院子里,霍廷梟一遍遍的用冷水壓著自己內心的躁動。
直到那股邪火慢慢收斂幾分。
才從掛在一邊的褲子口袋里掏出煙盒。
唇齒叼著煙,右手吧嗒一下,紅色的火苗竄了起來,煙頭迅速泛起腥紅。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草的辛辣緩解著心頭的躁動。
直到指尖的煙頭燃盡,才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黑夜之中,望著那早就熄燈的房門。
什么時候,他才能進去睡覺?
察覺到自己的孟浪想法,霍廷梟的臉突的黑了下去。
過于大膽的想法一出現,就好像扎根了一樣。
閉上眼,就是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嫩黃色的裙子,濕水后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一覽無余。
濕漉漉的頭發垂在瓷白幼圓的肩頭,鼻尖微微發紅,紅唇飽滿的好像透明質般。
那雙眼眸就好像洶涌的海浪,瘋狂的將他卷入深淵。
霍廷梟猛地起身。
朝著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一片水聲再次響起。
——
翌日。
沈青染起床洗漱,心里暗嘆,天果然冷了。
這浴室昨天晚上洗的澡到現在還沒有晾干。
看來以后洗完澡還是要拖一下,不然天冷了要是結冰就不好了。
沈青染收拾好自己就出門了。
初秋的早晨裹挾著涼風。
天氣越來越冷,早起上班真痛苦啊。
等到考完醫師資格證,就搬出去,這樣上班也比較方便。
不然太折磨人了。
到了醫院。
沈青染換好衣服。
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這段時間的病歷。
郝有乾拎著豆漿耷拉著個腦袋走了進來。
“沈醫生,你來了?”
沈青染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色,“怎么了?”
郝有乾一副悲悲切切的樣子。
翟小燕笑著從門外進來,打趣的瞟著郝有乾。
“沈醫生,你可別戳郝醫生的傷疤了,樓上的小胡護士跟心內科的那個沈醫生處對象了。”
“咱們郝醫生心痛著呢!”
郝有乾狠狠的吸了一口豆漿。
沈青染笑了,“郝醫生,你放心,沒幾天那個小胡護士肯定后悔。到時候肯定找你。”
郝有乾狠狠的咬了一下豆漿袋子,“哼,好馬不吃回頭草。她眼光太差了,膈應我。”
說著又激動的雙臂趴在桌面上,“沈醫生,你知道什么?”
沈青染靜默不語,怎么說呢?
她恰好就看到了那個心內科的沈醫生和之前應聘落選的女人偷偷躲在停尸房后面接吻。
那個女人可不姓胡。
“行了,先去門診,回頭再說。”
“差點忘了說了,沈醫生,前兩天咱們秦醫生被借調急診一周,咱們今天要去急診呢。”
“那趕緊走吧。”
兩人邊說邊笑的朝著急診走。
人剛交接好工作,就聽到外面的小護士沖了進來。
“沈醫生,郝醫生,不好了,病人喝了農藥。”
“什么!!!”
沈青染和郝有乾快步就朝著診室跑。
只見一個穿著略微發白的深藍色斜襟布衫的老太太,正坐在病床上嚎。
那樣子看起來是藥效還沒有起來。
神志清晰。
“喝了什么農藥?多少?”
沈青染話音落下,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醫生,就是這個。”
沈青染回頭對上女人那只熟悉的眼睛,肖豆豆的媽媽?
接過她手里的農藥瓶子,心里松了一下,還好不是百草枯。
“通知林主任,還有找一下消化科的主任一起過來。”
護士們手忙腳亂的要推人去搶救間。
就看到老太太一個箭步從床上跳下來。
“許招娣,這件事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是死也不看。”
“到時候,我看你怎么和我兒子交代,死了他都爬上來找你。”
女人的臉上盡數都是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