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
“你,你點。”
霍廷梟突然抬眸,認真的看著她,“我記得你上次愛吃的是這個還是這個?”
稀疏平常的聲音好像沒有什么不同。
可是沈青染卻緊張的手腳有些發麻,她的腦海里努力的想去回想,可是緊張到一片空白。
隨手指了一個。“這個。”
霍廷梟看著鵝肝,心里微微的顫抖了下。
沒有說話,給她點了。
“紅酒喝嗎?”
沈青染下意識的搖頭,“來一點吧。”
霍廷梟讓人拿了一瓶紅酒,“上次我們來就沒有好好的喝點,這里他們家的紅酒十分的出名。”
沈青染咽了口口水,“好,好的。”
看著服務員將醒好的紅酒拿上來。
霍廷梟伸手給她倒了一杯。
沈青染看著他的臉有些失神,“你喝嗎?”
霍廷梟點了點頭。
“喝點吧。”
沈青染哆嗦著手,輕輕的抿了一口。
苦澀的紅酒讓她眉頭一皺,吐了吐舌頭。
“不好喝?”
沈青染立刻頭要的跟撥浪鼓一樣。
“沒,沒有。”
原來的那個沈青染會喜歡喝這個嗎?
“來,干杯。”
霍廷梟舉杯,沈青染自然沒有拒絕,一口喝了下去。
時間慢慢過去,等到菜上來。
沈青染顯然有些迷糊,看著眼前的法式鵝肝,“這,這怎么吃?”
霍廷梟眼神深邃,“直接吃。”
瞧著對面的女人有些手足無措,再過會就好了。
“你吃一口,喝點紅酒會好些。”
“是嗎?”
沈青染迷迷糊糊的按照霍廷梟的說法。
又給自己灌了一杯。
更暈了。
霍廷梟看著對面趴在桌上的人。
直接將人扶著出去,上了車,看著已經醉的沈青染。
他沒有一絲的旖旎,眼神清明。
“染染?”
沈青染似乎聽到了有人喊她,迷糊著眼睛。
“嗯?”
“我把小黃狗給你抱回來了。”
“不,不要,不喜歡狗。”
霍廷梟聽著她舌尖打結,“之前不是說訓練好久送回來的?”
“不要,不要。”
“那已經訓練好了,我們要送回去?”
“不要,害怕。”
說著哆嗦了一下。
“那送給廷州好了,他喜歡狗。”
好像聽到了什么開關。
女人嘟囔著,“廷州哥哥,廷州哥哥......”
“沈朝夕,你為什么過得比我好?”
“沈朝夕,呵呵呵......你現在得意不起來了吧?”
霍廷梟沒有繼續追問,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呢喃。
心里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
他靜靜的開著車到了樓下,沒有喊醒后座的人。
如果這個才是沈青染,那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霍廷梟的心里產生了恐慌。
難道他要失去她了嗎?
錐心的痛好像有人將他的心撕裂般。
染染,你在哪里?
后座的沈青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她猛地坐起來,看著駕駛座被黑暗籠罩的霍廷梟。
試探的喊了一聲,“廷梟?”
霍廷梟微微的動了一下,側著頭。
沈青染嚇得一個激靈,那幽暗的光中,霍廷梟的那雙眼眸好像冰冷的利劍。
她猛然一哆嗦。
往后縮了兩下。
霍廷梟眼底劃過一絲譏諷,收斂神色。
“你醒了?”
沈青染這才看到他的樣子,好像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你怎么不喊我?”
“你喝醉了,沒喊你,上去吧。”
沈青染扭捏了兩下想要拉霍廷梟的胳膊,被他直接躲開了。
“軍營還有事,我要回去了。”
沈青染咬著牙,“好。”
霍廷梟看著她下車。
將車子發動,只見到三樓朝著自己招手的季秋白。
將車開到了不遠處。
沒過多久,季秋白敲了敲窗戶。
滿臉的疲憊,“怎么回事?”
霍廷梟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皺眉。
“你這是幾天沒睡?”
季秋白叼著煙,胡子拉碴的,“趙沐秋來找我嚇到我了,沈醫生被間諜抓了?”
霍廷梟搖了搖頭,“你幫我去查一下這個男的,還有,找幾個人幫我盯著她。”
季秋白迷蒙著眼睛,看著照片,“靠,霍哥,你這是能忍啊?”
霍廷梟眼神冷漠。
“她不是染染。”
季秋白聽著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一臉懵逼。
不是染染是誰?
不過這男的挺牛啊,竟然敢撬墻角。
沈青染這邊有些迷糊的甩著頭,她感覺到了霍廷梟奇怪的態度。
回家打開門就看到趙沐秋正坐在沙發上。
“明天搬走嗎?”
趙沐秋淡淡的,“沒有呢,那個房東說暫時不租了。”
昨天還傷心的趙沐秋,此時看到眼前的人只覺得恨不得撕碎了她。
“你晚上和霍團長吃的西餐?”
沈青染回頭看著趙沐秋,“對,你怎么知道?”
“聞到你身上的紅酒味了。”
沈青染似乎眼里有些炫耀,“廷梟說讓我嘗嘗,沒有想到一下子喝多了。”
趙沐秋點了點頭,“之前你說不喜歡喝紅酒,沒有想到還會喝多呢!”
沈青染本來回房間的腳步一滯。
原來的她說過嗎?
她的心一慌。
那霍廷梟會不會也知道了?
一時間她覺得坐立難安。
要不自己明天跟他解釋?
越想越覺得是不是被發現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趙沐秋的聲音。
“青染,有人找你。”
有人找她?
沈青染忐忑的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的確站著一個人。
“是誰啊?”
趙沐秋直接側身,指了指外面的人。
“是這位同志找你!”
沈青染望著門口的人,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聲音都染上了恐懼,“你,你是誰?”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