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最后一縷夕陽的余暉也被夜色吞噬。晚餐后眾人各自回房,別墅陷入一片寂靜。葉九蜷縮在床上,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她略顯蒼白的臉。指尖在司野的聊天界面反復滑動,卻始終等不到那個熟悉的”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
她真的被拋棄了?
她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那面與司野房間相連的墻。掌心貼上冰冷的墻面,仿佛這樣就能穿透鋼筋水泥。墻紙的紋理硌著指尖,就像司野的態度,在她心上刻下細密的傷痕。
“至少要親口告訴我,我沒有價值了,”她咬著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告訴我這些日子的溫存都只是利用。”
手機突然震動,她條件反射地解鎖屏幕,卻發現是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編輯好的消息發了出去:我想你了
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時間在沉默中變得粘稠。葉九盯著毫無反應的對話框,胸口像壓了塊巨石。以往總是秒回的人,現在卻連已讀都不顯示—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手指再次敲擊鍵盤:拜托,過來一下好嗎?我很難受
發完,葉九把手機扔到一旁,仿佛那是個燙手的炭塊。
隔壁房間,司野正盯著手機屏幕出神。消息提示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不能再靠近了,太過危險,不是作為敵人,而是……
司野的思緒被少女的信息打亂,肌肉酸痛嗎?他點開手機,消息里的”拜托”二字再次映入眼簾,他所有理智的防線瞬間崩塌。
窗戶被猛地推開。
此時,葉九正盯著陽臺發呆,忽然聽見”咚”的一聲輕響。月光勾勒出一個修長的剪影,司野單手撐著欄桿翻身躍下的動作行云流水。
“你來了。“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推開玻璃門時手指卻在微微發抖。
“難受?“司野的聲音比平時低啞。
“嗯,很難受。“葉九帶著哭腔。
就在她鼓起勇氣想要問出那個問題時,司野突然開口:“我給你按按吧。”
“什么?”
“不想的話就算了。”
“想!“
少女急切的回應讓兩人都愣住了。
副本規則已經消失,可司野還愿意給她按摩,這是不是意味著……司野對她還有情誼葉九突然覺得眼眶發熱。
床太危險,她指了指角落的沙發:“那里可以嗎?”
司野深吸一口氣:“過來。“明明是命令句式,卻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葉九微微喘著粗氣坐下,絲綢睡裙在動作間滑到大腿中部。她感覺到身后的沙發凹陷,司野不知何時已經跪坐在她身后,呼吸近在耳畔。
也許正如牧沉警告的那樣,他終究是要對她下手的。
這個念頭閃過時,少女發現自己竟然出奇地平靜。若換作別人,她早就盤算著該用哪件武器防身。但今晚,她想賭一次。
司野的手掌緩緩覆上她的肩膀,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灼燒皮膚。緊張、恐懼、悸動、期待……種種情緒在胸腔里翻攪,像一杯打翻的混味果汁,甜澀交加。
那雙手順看肩線游移,漸漸向她的脖頸靠近。葉九睫毛輕顫,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抬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別掐脖子,她還想說幾句遺呢。
司野怔了怔。他并非要掐她,只是覺得少女的脖頸纖細得不可思議,像易折的花莖,讓他忍不住想丈量。當她柔軟的掌心貼上他的手背,他鬼使神差地任她牽引,重新回到肩膀的位置。
“記得-->>那次嗎?“葉九輕聲開口,“我不小心喝了你的果汁。”
“當然記得。
司野指尖力道忽然加重,“里面還泡著我的棒棒糖呢。”
“嗯!“葉九疼得輕哼出聲。
想起司野折骨狂魔的稱號,所以他現在該不會是覺得她沒有價值了,可以拿她骨頭折著玩了?所謂的按摩,肯定是玩弄獵物的前奏。司野肯定是在找機會,等她完全放松,然后突然來這么一下。
想到這,少女在心里把這個變態罵了八百遍。在司野的揉按下她緊繃的肌肉漸漸舒展。
“還要繼續嗎?“司野呼吸粗重,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