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抱著席容煙回了承乾宮,才發覺她指尖在假山上磨出了紅痕,忙又讓高義去拿膏藥來。
他含住那指尖,眼底生出心疼,啞聲道:“煙兒,對不起。”
席容煙搖頭:“是臣妾不小心的。”
魏祁便將席容煙抱緊,輕輕嘆息。
等藥來了,他為她上好藥,又看那雙依舊染著紅暈的眼眸:“往后朕再輕些。”
席容煙聽著這話,難不成還有下回。
她總算抬頭,看向皇上:“臣妾有些害怕在外頭。”
那一塊地方都是只有魏祁才能去的,沒有他的吩咐,旁人根本不敢去。
魏祁也不可能讓旁人看見。
他本是喜歡這樣的情趣,僅僅是與她一回,他便覺得隱秘的刺激。
或許他心底更深處滿足的不僅是面前女人對她的順從依賴,還有與她如尋常心意相通的男女那般時刻需要對方。
但此刻,魏祁看著席容煙那明顯并不喜歡的模樣,不由又想起剛才在假山洞中,她微微僵硬的身子。
他以為她是害怕,現在看她或許是不喜歡。
魏祁壓著心里的遺憾,還是又低聲承諾:“煙兒不喜歡,往后朕再也不會了。”
席容煙還是知道面前的人是皇上,本來也沒希望皇上會事事依著她。
皇上若是沒應她,她也不會再提了。
可此刻皇上攬她入懷,輕撫她后背,沒有絲毫生氣猶豫的就說再不會了。
這樣的皇上讓她覺得自己被皇上珍視,心頭感動,她閉上眼睛,依靠在皇上懷中。
到了夜里時,寶珠將張太醫送來的安神丸拿來給席容煙:“張太醫說入睡前一粒就好了,夜里要再睡不好,便吃兩粒。”
席容煙看著那藥丸,聞著淡淡一股藥味,她吃進去也沒覺得多苦。
這時候已經時酉時了,這時候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過來,但尋常過了酉時席容煙便會先睡。
她側頭看向寶珠:“要是皇上來了,你就先來叫醒我。”
寶珠應了聲又道:“皇上這些日子來都沒叫人傳喚,主子先睡也沒什么吧。”
席容煙是怕自己夜里夢魘。
那些夢越來越叫她不安,下意識的不想讓皇上知道。
她總覺得她的夢好似曾發生過,但的的確確想起來又根本不可能。
她進宮前一直平平順順,從未遇見過什么大事,唯一的兩件大事不過是兩段親事生變。
她怎么可能會有孩子呢。
也根本不可能被人囚禁過。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得了臆癥,她并不想讓這些癥狀讓人知道,對她在宮里也沒有好處。
席容煙低聲道:“我這些日子夜里都睡不好,你叫醒我也沒什么的。”
“再說皇上過來,我起身去迎也好。”
寶珠便點頭:“主子放心睡吧,昨夜沒有睡好,今晚吃了兩粒那安神丸,或許睡的更好些。”
席容煙才翻了身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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