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魏一走,保衛科的人才反應過來,可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三人早就沒影兒了。
    郝礦長氣的直拍大腿,“又讓這臭小子跑了,晚上我可咋整啊?”
    常書記推個自行車停在了郝礦長身邊,瞅了瞅跑沒影兒的三人方向,又看了看郝礦長。
    “老郝,咋地了?小席惹到你了?”
    郝礦長急的眼都紅了,看到常書記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拉著常書房的手不放。
    “老常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常書記被鬧懵了,“你這是咋地了?有事兒說事兒,別整這一出,丑死了。”
    郝礦長哪還管美丑啊,拉著常書房就去了自己辦公室。
    和常書記把事情一說,常書房再看郝礦長時的眼神那叫一個同情啊!
    “被小席耍了兩次了?”
    郝礦長抹了把心酸的眼淚,點點頭,“可不么,你說,有他這么干的嗎?說好了年前二十九去我那兒領狗,結果他可好,年后都不見人,一問呢,人家給忘了。
    好,你忘了,看在你年輕,又新娶了媳婦正黏糊著呢,忘了我可以原諒,可你再來一次就是你故意了吧?
    你說說,有他這么干的嗎?狗往我家一扔不管了,我得管吃管喝管拉屎撒尿,晚上還得挨個哄,不然就一宿不睡,吵到我家老婆子了我就得挨打。
    你看看我這胳膊,都是我家老婆子昨天打的,可狠了,她是真下死手啊!”
    郝礦長和常書記倒不見外,真擼起袖子讓常書記看。
    常書房湊過去瞅了一眼,打了個哆嗦,咧著嘴道:“打的可不輕,都紫了,老郝啊,上點藥吧,我那還有點紅花油,你抹抹。”
    郝礦長紅著眼眶搖了搖頭,“算了,年輕時沒少受傷,每次下戰場身上都帶傷,哪次不比這次重啊,我都習慣了。
    只是,那是打仗,是保衛國家,是為國家為人民而戰,現在,為了狗,我可真是憋屈死了。”
    郝礦長說著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看起來是真委屈了。
    常書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忍住憋笑。
    “咳咳咳,老郝啊,你再忍忍,一會兒我幫你逮那個小子去,保證讓他今天就把狗領走。”
    郝礦長聽了這話感激的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了常書記的手,上下搖晃了兩下。
    “老常啊,還得是你啊!別人是真不行啊!”
    常書房心安理得地收下郝礦長的感激,又安慰了他一番,咧著嘴拎著包出了礦長辦公室。
    等他一進自己的書房辦公室,再也不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一時興起,忘了收聲,結果就在他辦公室對面的礦長辦公室里,郝礦長聽到了,回想起當兵那些年兩人沒少互掐,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我咋就告訴他了呢?
    我這腦子是抽了嗎?
    憑白送他一個把柄,我咋這么傻呢?
    ……
    逃走的席北戰抱著羅鈺跑了一公里才停下,左拐右拐進了趟房,見四下無人,席北戰才將羅鈺放下。
    “呼,差點被抓住。”
    席北戰抹了把虛汗,心有余悸地四下張望,就怕郝礦長派人來抓。
    羅鈺揉了揉細腰,“你也有怕的啊?說吧,咋回事兒,你咋那么怕郝礦長呢?你干了啥壞事兒了?”
    席北戰不自然地別過臉,小聲嗶嗶,“也沒干啥,就是把狗忘-->>他家了。
    你說,他至于的嘛,為了幾條狗都堵我兩天了,昨天就是為了這事兒,今天還來,煩不煩啊?
    就放他那五……六天而已,又不是就養他那兒了,我也沒說不帶走啊!
    都說好了給礦上找的,他一個礦長,為了礦上做點實事兒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