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鈺也沒客氣,更沒管羅家人怎么看他們兩口子,就著席北戰的手把水全喝了。
    喝完了水似乎還沒解氣,接著道:“我知道,在你們心里,二姐是你們的親閨女親妹子親姐姐,她是家里唯一一個下鄉的,覺得鄉下苦,沒有城里過的舒服,想幫幫她,甚至覺得對不起她。
    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一張嘴就是讓我幫忙,我會不會為難?我將要面臨的是什么?
    還有,我憑什么幫她?憑她這些年對我壓迫?憑這些年她對我的各種看不起各種欺負?
    你們是無所謂,可你們知道這些年我在她手底下遭了多大罪嗎?
    該她干的活全扔給我,該她干的事兒也全扔給我,好事兒找不到我,頂包全是我的事兒?
    怎么的?我該的她的?
    我沒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你們還幻想著讓我舍了老臉欠著人情給她弄回來?想什么呢?我羅鈺就這么賤么?沒她欺負我的日子我過的生不如死是吧?”
    羅鈺越說越激動,要是羅麗現在站在她面前,恨不能撲上去咬死她。
    如果說,大姐羅美對原主是各種不屑,看她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吩咐她做事時也跟個主子對奴才似的,帶著高傲,就好像她原主生下來的使命就是伺候似的。
    那么羅麗則對原主則是各種欺負,白眼兒什么的都是小兒科,動不動就上手掐原主是羅鈺無法忍受的。
    原主也不是一開始就認勞認怨,什么事都愿意幫羅美和羅麗做,是羅麗在原主不愿意幫忙時幾次動手打罵原主,原主小時還會找羅母哭,可羅母壓根不管,告了狀后羅麗打原主更狠了,幾次過后原主就老實了,不得不幫羅麗做事。
    想到這里,羅鈺眼睛瞪向了羅母,“我小時候和你說過,羅麗總是打我,你可怎么和我說的?你還記得不?”
    羅母茫然地抬起頭看向羅鈺,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可你們是親姐妹,她又是姐姐,打你兩下怎么了?總不會打壞你的。
    她打你,一定是你不聽話,她教訓兩句也沒什么的……吧?”
    見羅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兇狠,羅母本能地覺得危險,最后一句不得不加上了一個問號。
    羅鈺瞇起眼看向羅母,“你就是這么想的?你是不是覺得她打我有理了?
    呵呵,真是可笑。
    當姐姐的就能無緣無故打妹妹?只因為妹妹不愿意幫姐姐干活?
    你是怎么當媽的?家里孩子多,五個手指頭還不一邊齊呢,偏心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偏到眼瞎的地步吧?
    從小到大,我受的罪你是真看不見還是裝看不見你心里有數,我不想多說,說了也白費,在你心里,我就和撿來的孩子沒什么區別。
    在你看來她們兩姐妹對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都是正常的。”
    羅母聽到這里忍不住喊道:“不是的,可誰家姐妹相處不是這樣的?又不是你一個當妹妹的這樣,給姐姐洗兩件衣服怎么了?你問問你嫂子們,她們在娘家時就沒給她們姐姐洗過衣服?”
    不等兩個-->>嫂子點頭或搖頭,羅鈺騰地站了起來,厲聲道:“正常?正常個屁!在你看來正常的事卻是用我的勞動和被逼迫換來的。
    你覺得正常,你在娘家時怎么不給你姐姐洗衣服褲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