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條擺上,一行人都餓了,開始埋頭苦吃。
吃完了飯,羅鈺便急不可耐地向楊偉道出一切。
“我們為了孩子考慮,只能如此了,總不能真把呂大力送去吃花米,他死就死了,孩子怎么辦?
苗同志家六個孩子,老大今年都十九了,再過一年就可以相對象了,小的才上小學,六個孩子哪個不要錢?
還有呂大力和孟嬌的孩子,大人犯的錯與孩子無關,孩子是無辜的,沒了呂大力和孟嬌,那孩子只能去孤兒院了。
所以楊同志,我知道,這件事就這么解決對你不公平,但為了孩子,你看,是不是你也可以退一步。
另外,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們說,比如,離婚?或是收養個孩子呢?”
前面是鋪墊,后面才是羅鈺真想說的。
羅鈺還看了苗小花一眼。
同時,楊偉也看向了苗小花。
苗小花只覺得楊偉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楊偉見苗小花不說話,根本不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苗同志,你還沒能想起我嗎?”
不理羅鈺的話,卻問起了苗小花,顯然苗小花的待搭不理讓他急了。
羅鈺沒生氣,反而眼睛一亮。
有戲!
幾位大媽也同時挪動位置,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準備吃瓜。
苗小花疑惑地看向楊偉,這一次時間較長,可苗小花還是搖搖頭,表示從沒見過楊偉。
楊偉失望地嘆了口氣,抽出根香煙點燃,順便還給席北戰三人散了煙。
席北戰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吸煙前還特意瞅了羅鈺一眼,見羅鈺壓根沒理他,這才放心地點燃。
“你不記得我了,我卻一直記得你,小花姐。”
羅鈺眼睛瞪圓了。
好家伙,不只是暗戀,還是姐弟戀?
“當年我和我娘逃慌路過你們村,我娘餓的不行,暈倒在路邊,是你娘和你給我們倒了水,又給我娘半個窩頭,要是沒那塊窩頭,我們早就死了,是你們救我了我們娘倆。”
通過楊偉的述說,苗小花陷入了回憶中。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當時我才七八歲,那個冬天,是有個女人帶著孩子暈倒在我家大門外,還是我看到進屋喊的我娘。
可我記得,那娘倆吃了窩頭后沒走,留在村里了,就住在村頭那間破草屋里,還是村長爺爺善心大發,發動村里人幫了把手,這才沒讓那娘倆餓死凍死。
不過,你們娘倆開春后不就走了嗎?這么多年不見,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羅鈺小腦袋瓜子在苗小花說話時一直盯著她看,這會又看向了楊偉。
“我永遠記得我娘說的話,要我有能力一定要回報村里,是村里人救了我們娘倆。
那年離開后,我們娘倆就在城里安了家,我娘再嫁,可是沒遇到好人,那個男人每天都打她,沒過幾年,我娘硬生生被那個男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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