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只聽先前的聲音笑道:“才人倒不是胖了,是有些地方……有長進了才對。”
“哎呀!”墨今嬌呼,作勢要打向芒月:“貧嘴!”
正在兩人笑鬧的時候,墨今一轉身瞥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大驚:“啊,皇……皇上!”
墨今愣在原處不知所措,眼睜睜的看著宇文綦穿過紗帳走了進來,越走越近。他的眼神充滿了興味與戲謔,嘴角不懷好意的掛著譏誚的笑容。
芒月回過神忙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墨今這才反應過來,忙要跪下,不慎卻踩到裹身的絲緞,向前撲去。宇文綦箭步上前順手一撈等她撞進懷里。
墨今就這樣撲進等在那兒的胸膛,微傾身的姿勢趴在宇文綦前胸,雙手緊張的忙要去抓胸前的絲緞。
誒?絲緞呢?
墨今一摸隨即大驚。
原來剛才經過她那一踩,絲緞早已滑落,眼前的她只身著窄小的裹胸,褻褲。何止是衣著不整,簡直就是羞愧萬分。先前好歹還有塊絲緞遮體,可如今墨今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只能低著頭裝聾作啞的埋在宇文綦的懷里。
宇文綦自然發現到了,伸手觸及墨今絲滑的皮膚,溫潤馨香,松松挽髻的長發有幾縷滑落,更顯風情。只不過,懷里的佳人害羞的不敢面對,也真是有趣的緊。
宇文綦瞟了眼芒月道:“還不替你主子拿衣衫。”
“是。”芒月連忙起身走向床榻要拿另一塊絲緞,一轉身……
“啊!”芒月大叫,扔掉了手里的絲緞,痛苦的皺起眉,臉部扭曲起來。
墨今一驚,與宇文綦一起回身看去,只見芒月雙手紅腫,瞬間已起滿了水泡,那塊絲緞已然掉落在地。
門外的文權聽到驚呼聲,連忙高聲詢問:“皇上!”
宇文綦解下披風包裹住墨今,隨即叫道:“進來。”文權忙小跑進來。
墨今剛要上前監視芒月,卻被宇文綦拉住禁錮著:“文權,你去看看。”
“是。”已躬身候在外殿的文權這才走進來。
文權小心的查看了芒月的傷勢以及地上的絲緞,心中大驚。回稟道:“稟皇上,此絲緞讓人下了腐蝕水,人的皮膚若是觸及,輕者紅腫燒傷,重者腐爛。此水對布匹無效,因此讓人防不勝防。”m.biqikμ.nět
聽到此,宇文綦微瞇雙眼,微鎖眉頭“文權,朕命你盡快查明此事,不容有失。”
“是!奴才領旨!”
這時,墨今也跪下行禮:“墨今太不小心了,險些使傷及龍體,請皇上恕罪。”
宇文綦拉起墨今攬著她:“此事不怪你,若非是你的婢女發現,受苦的倒是愛妃你了。必是有人心懷不軌。”
墨今輕靠著宇文綦的肩膀,聲音哽咽:“請皇上憐恤,馮芒月以身替墨今受創,甚為繡工雙手是最為寶貴的,若不是墨今衣不稱身需要裁制新衣,芒月亦不會遭到此劫。如今……”墨今激動地又要下跪,卻被宇文綦攬住。
墨今繼續抽搐著:“臣妾實在愧對馮家。”
宇文綦看向芒月,說道:“文權,芒月護主有功,賞!至于馮家,馮家護駕有功,按例賞賜馮家白銀、珍珠更一百。文權你傳朕口諭,芒月忠心效忠主子,深得朕心,今后就留待明雪宮服侍墨充媛。”
文權微微怔住,這……充媛?墨才人何時被封為充媛的?莫不是自己聽錯了吧?還是皇上記錯了?難道是皇上……文權不敢妄斷,愣在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宇文綦淡淡的瞥了眼文權:“還愣在那?朕的話聽不懂嗎?”
“這……”文權惶然:“奴才愚鈍,請皇上明示!”
宇文綦扯了下嘴角,攬著墨今走到床榻坐下,低頭看著墨今,低語:“既然愛妃衣不稱身,就按照二品禮制裁制新衣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