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子,宇文綦的頭發真不是一般的滑順烏黑,墨今輕撫著自己如絲緞般的一縷,再比較了下宇文綦略粗的發絲,若說發質還真是不相伯仲。δ.Ъiqiku.nēt
墨今也有些好奇,自己的頭發是經過再三保養才有此成效的,可宇文綦呢?莫不是也與各嬪妃一般日日用香精、發油涂抹嗎?
墨今只要一想到宇文綦細心保養頭發的這一幕就不由的好笑起來。
這也難怪后宮嬪妃大多不敢將頭發留的過長了,面對一個頭發更顯烏黑壯健的皇上,身為嬪妃的若是發尾干枯泛黃,豈不是自曝其短、丟盡顏面?
墨今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宇文綦的頭發,想著想著也忽略了手上的動作,直到宇文綦的發髻被自己玩散了才意識過來。
墨今愣愣的看著自己手里的發簪,又看了看宇文綦松散的頭頂,那撮頭發剛剛松開還杵在原地高高的聳著,有些滑稽。
一股笑意充斥著墨今的胸間,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墨今瞥到被驚動的宇文綦微睜的雙目,方才后知后覺的捂住嘴,在宇文綦盯視下“此地無銀”的將發簪丟向床尾,好一副“不管我的事”的可愛樣子。
宇文綦有些好笑的看著墨今,左眉挑的很高瞟了眼可憐被拋棄的發簪,反身壓過墨今問道:“愛妃是見不得朕安枕嗎?”
墨今無辜的眨眨眼,笑容極度不自然,尷尬的解釋著:“臣妾也是想皇上休息的更舒適些……”
宇文綦拉高墨今的雙手,上身牢牢地貼上去,他的頭發垂在墨今的兩側,形成簾幕將墨今困在他的世界中,任由他的氣息包圍住。
墨今屏住呼吸,迷茫的看著宇文綦隱含誘惑的眸子。看他似有暗示的意味,墨今的臉漸漸燒了起來,心中感嘆他的功力。不用一一語,就連眼神的含義都是似有若無的,但是僅僅這樣就已經夠讓她倍感燥意,如此手段也難怪宇文綦深受后宮眾女子的愛慕了。
而宇文綦的身體緊緊貼著墨今,更讓墨今拘謹起來,又不敢扭動身體深怕會引起宇文綦更多的調戲。
宇文綦勾起唇角,甩了個狡黠的笑容給墨今就翻身仰臥,留下墨今還呆呆的躺在原處,不明所以。
“朕真的乏了。”說完,宇文綦就真的睡了起來,亦不再理會墨今。下之意好似墨今故意不讓他睡覺,而他很無奈的敷衍了一下妃子似得。
墨今輕撐起身子側身看過去,有些咬牙切齒,她怎么感覺都是覺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又做聲不得,只能悶悶的躺下,賭氣的閉上眼。墨今腹誹,又不是自己故意的,若不是他一句一個朕乏了,然后又枕著自己的腿,她會會錯意嗎?
宇文綦這樣做等于沒做的暗示讓人難以抓住重點,就是她理直氣壯也毫無空隙可鉆。
就這樣,墨今在生悶氣的同時,也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待到醒來的時候已是申時。
宇文綦已然不在,那邊的床鋪泛冷,想必已經離開多時。
墨今懶懶的起身披上外衫走出內殿。
芒月上前,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主子醒了,皇上臨走前吩咐奴婢將此物交予主子。”
墨今好奇的看去,伸手觸及的是上好的皮毛,雪白而毫無瑕疵,溫軟而繡功精細,確是佳品。墨今打開一看,一件內黑外白的披風展現在眼前。
芒月解釋道:“此披風亦是馮家出品,選自陸囿國進貢的上等白狐皮毛與黑絲綢緞而制,就連邊角部位都以金線勾勒,看來皇上對主子確是上心了。”
墨今淡淡一笑,輕撫著披風問道:“皇上之前留下的披風呢?”
“皇上臨行前取走了。”
“哦。”
這款白色的披風在款式上與那款黑色的很是相同,選料上亦是如出一轍。墨今心下也有些明了,皇上這番以物傳情已然等于宣告他人,九五之君對新晉充媛娘娘的一番寵愛了。筆趣庫
皇上先是因為一個墨才人身邊的宮女受傷而冊封墨今為充媛,表示憐愛體恤之情。隨后,宇文綦留宿明雪宮一整夜,這對于充媛身份的墨今來說已然是破例之舉。
要知道,在后宮之中向來只有位居妃位的三位主子才有此資格。如今,僅身為正二品的充媛破了此例,從此后宮之中怕是再無安生之日了,而各宮主子更是會擠破頭也要博得圣顏垂注了吧?
沒想到僅僅一日光景,宇文綦不但連續兩次駕臨明雪宮,又再度賞賜白狐披風此等佳品,墨今無功無德,更無子出,這般寵愛更是不合理,難免會引起多方的嫉妒揣測。
宇文綦這一連串的舉動下來,想必已然引起各宮的緊張了,不知不覺間墨今就被推向了風口浪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