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指力道微重,隨著某處肉被戳的凹陷,某女的指頭也抖了一下。
“唔!”宇文綦悶哼一聲,頓了下抬起臉看向墨今。
透過宇文綦的發絲,墨今頭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驚訝的神態,那雙微怔的眼眸閃過一道光芒,快的墨今難以抓住,更是來不及品味其中深意。
且不說這些,此舉造成的效果,雖然使得墨今的心中有些小得意。但是,很快她就瞥到宇文綦狠狠地瞅著自己的眼神,墨今的心里才開始泛涼。
剛才……自己好像太沖動了?!
宇文綦使勁一拉,身體纏上墨今的,語氣強硬:“大膽粗婦,居然敢對朕作此猥褻不堪之事!理應大刑伺候!”δ.Ъiqiku.nēt
后果可想而知……
墨今剛要開口辯駁,便被皇帝老兒再度拉進了昏天黑地的欲望之中。
宇文綦生平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碰到那里,說得難聽點宇文綦自己都沒戳過……心中五味雜陳,如打翻了油、鹽、醬、醋、辣椒面一般,他一時半會兒也道不清心情的復雜。
后宮之中自有體制,年幼的皇子就是犯錯,身為母妃也不可如民間一樣懲治自己的孩子。皇子一生下來便是皇家血脈,好像臀部這類的地方是絕對打不得的。
宇文王朝較重視皇子、皇女的教育,遵循著循循善誘的道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所以身為皇子的夫子首先就要學會如何引導皇子學有所成,而“嚴師出高徒”也不見得就要暴力之下才培養的出賢才。
(咳咳……所以說老虎的胡子不能拔,老虎的屁股……就算再翹也是戳不得的~~~龍顏大怒啦~~~)
這一天清晨,宇文綦頭一次延誤了早朝,眾位大臣在大殿等得心急,紛紛揣測宇文綦莫不是龍體有恙?宰相聞人狄幾次叫小太監去查看,若是宇文綦身子不爽要盡快宣太醫診治。
后宮回話,前一夜本應該在芒秋宮歇息的宇文綦前半夜就離開了,皇上走的時候身邊只跟著文權,具體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朝臣震驚,依照宇文綦寵愛宥淑妃的程度,何以只會呆了半夜?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了,后宮再次回話,文總管告知皇上后半夜去了明雪宮墨充媛處……
此番說辭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朝堂眾人亦開始議論起來,聞人狄更是最為驚訝者。墨今進宮剛剛月余,宇文綦已經到了如斯寵幸的地步?想來其中必有文章。
歷來只有宇文綦為了芒秋宮而舍下其他宮妃的先例,卻從無芒秋宮備受冷落的情況出現。芒秋宮的主子宥淑妃每逢半夜病痛,不論宇文綦身在何宮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看望,這一夜亦不再會離開芒秋宮。
宇文綦是頭一次只在芒秋宮呆了半夜,下半夜居然駕臨“某充媛”的床上?這豈不是直接下了芒秋宮的面子?墨充媛進宮日子尚短卻已然博得如斯重視,此一時,聞人狄心中可謂是喜憂參半,看來宇文綦為何突然提早離開芒秋宮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
而滿朝文武的心中亦是有了新的見解。
這聞人宰相家的兩姊妹均與眾不同,年長的貴為貴妃,暫掌鳳印,可以說是等于鳳袍加身、富貴已極了。雖然之前已傳出貴妃有病在身,短期內不可再侍駕,本以為聞人家的勢力會受到動搖。
卻沒想到,年幼的剛剛進宮不久就連升三級躍居充媛一位,如今又力壓群芳,甚至是一向最得寵的芒秋宮,如此看來大有取而代之之勢。
更有朝臣心中憤憤不平,聞人狄此人果然心計頗深,先后送兩個女兒入宮,意欲為何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想到如此成功,不知此二女使了何種手段,會使一向重視國事的皇上貪圖閨房之樂。一些朝臣心中對聞人狄既是鄙視又是警惕。筆趣庫
此時,之前抱著看好戲的眾人亦開始不滿聞人家再度得寵,另一方面也心中開始盤算應該如何繼續巴結、攀附才是上策。
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風往哪兒吹人往哪兒跑,這墨充媛的枕頭風吹得可謂及時啊……一夜功夫就將整個朝局與整個后宮的動靜改了個方向。
雖然聞人狄表面不動聲色,力持老臣的威儀,但是他心中卻是最難以平復的。
墨今能得寵固然是好的,但是他也從沒料到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