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云余威界門震顫
葬龍淵頂的晶脈在渡劫余波中發出哀鳴,顧清塵單膝跪地,青鸞劍深深插入巖縫,劍穗上的赤羽已褪成灰白。白璃踉蹌著扶住他的肩膀,銀血順著鎖魂印滴落,在焦黑的地面開出細小的兩界蓮:“清塵,你的紫府……”
他抬頭望向天際,原本消散的劫云竟在兩界交界處重新凝聚,漆黑如墨的云層中隱約可見玄霄的混沌本體輪廓。識海深處,李忘生的殘魂突然響起:“雙生核共振之時,便是界門重啟之刻……”
“顧哥哥!”阿蘅的聲音從青丘方向傳來,幼狐的靈燈在暮色中劃出銀藍軌跡,“幻月潭的靈脈在逆流,狐后靈位的尾羽殘片……”她驟然停住,瞳孔倒映著天空中裂開的縫隙——那里本該是兩界門的位置,此刻卻涌出紫黑色的混沌霧海。
李明軒的符紙突然在離火位爆燃,少年的道袍被氣浪掀起,露出內襯的赤鱗甲殘片:“顧先生!地球武當山的雷神洞晶脈在塌陷,長卿真人留下的北斗陣眼……”他話音未落,一道漆黑觸手從霧海伸出,卷走了陣圖殘頁。
白璃的尾羽殘片突然豎直,穗尖指向霧海中心:“是玄霄的混沌核心!他在借渡劫的能量重塑界門。”她的七根尾羽同時亮起,銀血在虛空中凝成九尾戰旗,“清塵,還記得狐后的‘九尾鎖界訣’嗎?我可以用尾羽暫時穩住界門——”
“不行!”顧清塵抓住她的手腕,金血與銀血在接觸處迸出火花,“你剛燃燒過尾羽,狐族本源尚未穩固。”他望向阿蘅,“阿蘅,帶星火去青丘靈田,用雷稻根須編織‘因果鎖鏈’,阻止混沌氣滲入靈脈。”
幼狐點頭,靈燈在掌心凝成符篆:“顧哥哥放心,星火會守住靈田的!”她轉身時,尾椎處的新羽掃過顧清塵手背,“白璃姐姐,你的尾羽金紋能照亮混沌!”
二、混沌具象分魂現世
霧海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十二個混沌傀儡踏空而出,每個傀儡都由逆天道紋與晶脈碎片構成,胸口嵌著顧清塵熟悉的北斗胎記——那是鏡湖村村民的靈識碎片。
“清塵,這些傀儡的核心是兩界修士的執念。”白璃的尾羽殘片劃過傀儡眉心,銀血卻被彈開,“玄霄在吞噬他們的守護信念!”
顧清塵握緊青鸞劍,劍穗突然發出清鳴,器靈小清的虛影顯形:“宿主,檢測到混沌傀儡的弱點在‘檀中穴’,需用《太初凈火經》的‘離火三疊訣’破之。”他福至心靈,三色靈氣在掌心凝成陰陽魚,“長卿兄,借你的陣圖一用!”
李明軒迅速拋出《北斗封天陣圖》,符紙在空中展開,顯化出“天樞”至“搖光”七星方位。顧清塵足尖點地,劍穗掃過“天樞位”,一道赤金劍芒劈開傀儡胸口,露出里面蜷縮的村民殘魂:“張叔!”
“清塵……”傀儡的聲音混雜著機械轟鳴,“別管我們,界門的螺栓……在雷神洞深處……”話未說完,傀儡便化作黑霧,殘魂融入顧清塵的紫府,顯化出雷神洞底的青銅鼎。
白璃的尾羽突然纏住顧清塵手腕,銀血在他道袍上畫出“護心符”:“清塵,你看!”她指向霧海,那里顯化出地球病房的場景——母親正在折疊千紙鶴,每只鶴的翅膀上都泛著混沌氣,“這是玄霄的幻象,他在動搖你的道心!”
三、雷神洞變父魂傳音
顧清塵閉目內視,紫府中的混沌丹劇烈震顫,竟映出父親顧長風的身影。老人站在雷神洞深處,掌心托著半片玉符殘片,身后是刻滿符紋的青銅鼎:“清塵,界門的螺栓是當年李忘生前輩用本命符紋所鑄,需用兩界修士的血誓激活。”
“父親!”顧清塵的金血不受控地涌出,“如何阻止玄霄?”
顧長風的虛影微笑,指尖劃過鼎身的“順天逆仙”刻紋:“還記得《界墟志》中的‘陰陽平衡訣’嗎?需用你的金血引動地球香火愿力,白璃的銀血連通太虛靈泉,方能重塑界門。”他忽然劇烈咳嗽,身影變得透明,“清塵,記住,逆仙不是對抗,是守護平衡……”
當顧清塵睜開眼時,白璃正用尾羽殘片為他止血,狐耳因緊張輕輕顫動:“清塵,你的紫府傳來地球的靈氣波動,雷神洞的長明燈……”
“跟我去地球。”顧清塵突然站起身,青鸞劍自動飛入鞘中,“李明軒,守住葬龍淵的晶脈節點;阿蘅,用靈魚草莖連通兩界靈田。”他望向白璃,眼中流轉著太極圖光影,“我們去雷神洞,啟動最后的鎮界法器。”
四、跨界馳援靈燈引路
地球武當山的雨夜中,顧清塵與白璃踏劍而來。雷神洞的石門轟然打開,洞內的晶脈已萎縮成灰黑色,唯有中央的青銅鼎散發著微弱金光。白璃的尾羽殘片突然豎直,穗尖指向鼎內——那里躺著父親的科考筆記,頁腳夾著半片焦黑的齒輪。
“清塵,鼎內的符紋在呼應你的玉符。”白璃的銀血滴在鼎沿,顯化出狐后的虛影,“當年初代狐后與李忘生前輩共同鑄造此鼎,只為等待雙生核覺醒的這天。”
顧清塵取出混沌丹,金血滲入鼎身,顯化出1987年科考隊的殘影。當他將玉符按在鼎心時,地球各地的長明燈同時亮起,道士們的誦經聲與太虛幼狐的靈歌在識海交織,形成強大的愿力洪流。
“清塵,用《北斗封天陣圖》引動兩界靈氣!”白璃燃燒一根尾羽,銀血如鎖鏈般纏住鼎身,“我來穩住鼎內的時空裂隙!”
就在此時,洞外傳來李明軒的傳音,少年的聲音帶著驚恐:“顧先生!界門的混沌霧海在吞噬青霞觀,陳巖的殘魂……”
五、分魂之戰道心淬煉
青霞觀廢墟中,陳巖的殘魂正操縱著混沌傀儡,逆天道紋在他胸口蔓延:“顧清塵,你以為渡了四象劫就能成道?”他的指尖劃過傀儡眉心,顯化出玄霄的虛影,“看看這些傀儡,都是你想守護的人!”
顧清塵的劍尖頓住,傀儡群中竟有鏡湖村的孩童、青丘的幼狐。白璃的尾羽殘片輕輕掃過他后背,銀血在他道袍上顯化出“慧眼符”:“清塵,這些都是幻象,真正的他們在靈田播種希望。”
他猛然驚醒,運轉《齊物論》精要,掌心托起兩界蓮:“執念雖苦,卻是守護的根基。”青鸞劍穗爆發出強光,符力共振震碎所有幻象,露出陳巖殘魂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