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她跑出多遠,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亮起,緊接著一個透明的屏障憑空出現。
    那屏障散發著柔和卻又堅不可摧的靈力波動,將她完全隔離在了后院之中。
    陸綺羅收勢不及,“砰”的一聲撞在了那屏障之上,只感覺一股大力反彈回來,震得她渾身發麻,差點摔倒在地。
    她又驚又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可惡的屏障,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舉起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屏障狠狠捶打過去,邊捶打邊罵道:“這該死的屏障,給我破開啊!”
    可那屏障卻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般。
    陸綺羅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猛地抬起腳,朝著屏障又狠狠地踢了一腳,結果那反彈之力震得她整條腿都一陣劇痛,她卻顧不得這些,咬牙切齒地放狠話道:“宋知雪,你給我等著,你今天這般讓人羞辱我,要是以后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也嘗嘗被人百般羞辱、困在這牢籠之中的滋味!”
    罵累了的陸綺羅,只覺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抽干了一般,滿心的怨憤也暫且被疲憊壓下了幾分。
    她恨恨地瞪了那屏障一眼,而后蓮步輕移,緩緩回到原位坐下休息。
    胸脯仍因方才的盛怒而劇烈起伏著,嬌喘微微,額間的發絲也被汗水浸濕,貼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卻也難掩她那花容月貌,只是此刻這絕美面容上滿是不甘與屈辱之色。
    不多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陸綺羅抬眸望去,只見一個模樣甚是可愛的圓臉少女正朝這邊走來。
    那少女面上帶著些許稚嫩,年紀看起來不大,雙眸猶如澄澈的清泉,透著一股未經世事的純真,臉頰紅撲撲的,恰似那熟透的蘋果,讓人見了便心生幾分喜愛。
    而在這少女的肩頭上,竟還坐著一個小人,那小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壽。
    周果果看到后院坐著的女人,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歪著頭問道:“主人,她就是你說的那妖女?”
    秦壽坐在周果果的肩頭,晃蕩著兩條小短腿,一臉得意地應道:“沒錯就是她。東西你都帶齊了嗎?”
    周果果聽聞,小臉瞬間漲得更紅了,猶如天邊絢麗的晚霞,她微微垂首,聲若蚊蚋般說道:“帶齊了主人。”
    說罷,她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一個小巧錦囊,那錦囊看似平平無奇,卻隱隱有靈力波動散發而出,仿佛內里藏著什么了不得的物件。
    陸綺羅見狀,心中警鈴大作,雖不知這二人究竟要使出何種手段對付自己,但料想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強撐起身子,目光警惕地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你們想做什么?”
    秦壽在空中悠哉游哉地晃蕩著,他那小小的身子沒有實體,卻透著一股陰惻惻的氣息,此刻只能指揮著周果果,喊道:“果果,把東西拿出來,讓這妖女瞧瞧。”
    周果果聽聞,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從小巧的錦囊里取出幾件物品,只見那幾樣物件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別樣的光澤。
    先是一根角先生,那物件以羊脂玉雕琢而成,溫潤細膩,卻雕琢成了這般羞人的形狀。
    接著是勉鈴拿在手中,輕輕晃動便發出一陣清脆卻又撩人的聲響;
    最后是幾個瓷瓶,不知里面裝著是什么。
    陸綺羅那可是見多識廣之人,在這仙俠世間闖蕩多年,雖未曾親身經歷過這般陣仗,可一眼便一下子就明白這幾件東西的作用,頓時慌了神。那原本白皙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猶如春日里最艷麗的桃花,羞憤之色在眼中流轉,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卻又被那屏障擋住了去路,后背撞在屏障之上,一陣靈力波動傳來,讓她身子微微一顫。
    “我最后問你一句,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可是挨個給你試一遍了!”
    秦壽的聲音拖得老長,那語氣里的威脅之意愈發濃烈。
    陸綺羅咬著嘴唇,心中又驚又懼又怒,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她貝齒緊咬,嬌聲斥道:“你們使這般腌臜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漢!”
    秦壽聽到這話都笑了,那笑聲在這后院之中回蕩開來,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滑稽的笑話一般。
    “這句話從你這妖女口中說出來真是夠怪異的哈,我現在只給你三個呼吸,過后我便讓果果對你用刑了。”
    陸綺羅聽聞此,心中大駭,那嬌軀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美眸中滿是慌亂與憤怒交織的神色。
    她深知這秦壽看似玩鬧,可那狠辣的手段卻絕不是說笑的,只是讓她就這樣屈服,又實在是心有不甘,貝齒緊咬著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了,卻依舊在強撐著,試圖在這短短三個呼吸間想出應對之策。
    周果果呢,此刻竟帶著一點小興奮,那圓嘟嘟的小臉因為激動而泛著紅暈,仿佛即將要參與一場無比有趣的游戲一般。
    她抬眸看向陸綺羅,眼中雖有一絲不忍閃過,可還是勸道:“這位姐姐,我也不想對你這樣,如果你還不跟主人說實話,我也只能這么辦了。”
    她晃了晃手里那些令人面紅耳赤又羞于直視的物件,話語里透著一股無奈,可那微微上揚的語調卻又暴露了她心底里其實對接下來要做的事隱隱有著幾分期待。
    “一!”秦壽扯著嗓子開始倒數。
    “二!”秦壽的聲音又高了幾分,那眼中的狠厲之色更濃了。
    就在即將數到三之時,陸綺羅只覺得自己的心理防線像是被洶涌澎湃的浪潮不斷沖擊著的堤壩,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崩潰了。
    她那原本倔強又決然的眼神中,此刻滿是慌亂與無助,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打濕了她那如墨般的發絲。
    “停!我說便是!”
    陸綺羅急忙大聲喊道,那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全然沒了之前的傲然與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