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接過玉簡,神色凝重,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起身,駕馭著法寶,朝著中州的方向飛去。
    此刻,他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這玉簡里承載的,不僅僅是一篇回檄文,更是仙云宗的尊嚴。
    經此一事,靈虛派、星耀門、御獸宗與仙云宗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南宮婉滿心的氣悶無處發泄,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掌門寶座上,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秦壽的身影,越想越覺得窩火,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的秦壽,都怪你!要是沒有你,怎么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然而,南宮婉卻沒有意識到,仙云宗的問題早已根深蒂固,內部腐朽不堪。
    五個峰各自為政,明爭暗斗不斷,就像一座外表看似堅固,實則內部早已千瘡百孔的大廈。
    秦壽的出現,不過是加速了這一腐朽局面的爆發,同時,也在這看似絕境之中,為仙云宗帶來了一絲微弱卻珍貴的希望之光,就如同鳳凰涅盤,只有經歷烈火的洗禮,才有重生的可能。
    可惜,南宮婉始終沒能看透這一點,她目光短淺,只看到了眼前的危機,卻忽視了背后隱藏的轉機。
    而在仙云宗內,真正想明白這一切的,只有白霄。
    此時,仙云宗后山,山頂之上,白霄正獨自一人擺著一副棋盤。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身形也顯得有些佝僂,依舊在苦苦死撐著。他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忽然,一陣青葉漫天飛舞,伴隨著一陣空靈的風聲,一個風流倜儻的長發青年翩然而至。
    他身著一襲華貴的白袍,衣角隨風輕輕飄動,面容英俊,氣質超凡脫俗,宛如從畫中走出的謫仙。
    “白霄,這么久沒見,你居然還沒死啊?”
    來者正是姜祖,他一開口,便是帶著幾分調侃的損話,說罷,一屁股坐到白霄的棋盤對面。
    白霄抬了抬眼皮,瞥了姜祖一眼,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幾百年不見,你僥幸突破了煉虛境。要不然,咱們倆到底誰先死,還真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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