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冉秋豈不是兇多吉少?"
薛扶風眉頭微皺,他雖沒有能力離開天元大陸,但也從古籍中得知天元大陸外的虛空亂流究竟有多恐怖。
"不出意外,應該會死。"
詞宋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了殿內的古籍,"但我不認為冉秋會這么容易就這么死了。"
孔方從炭火里夾出銀簪,簪頭已燒得通紅。
他望著簪尖映出的自已模糊面容,突然低笑出聲:"是啊,這位圣師的手段可多的是,當年三百臨時關隘被破,就是他在從中作梗,致使我天元元氣大傷。"
笑聲里裹著的澀意,比茶爐里的苦艾還濃。
薛扶風坐在竹椅上,抬頭望著詞宋,“你身上的氣息并不太穩定,似乎剛與他人交手,怎么,仙庭對你出手了?”
詞宋抬手拭去鬢角的星砂,說難劍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劍鞘上的紅蓮劍紋竟泛起淡淡的血光。
“不是仙庭。”
他指尖在案上劃出半道殘缺的劍痕,那痕跡扭曲如蛇,邊緣還凝著未散的仙古氣,“是帝棺里走出來的少年。”
孔方正往茶爐里添著松柴,聞動作一頓,銀簪在指間轉了半圈:“帝棺?就是仲老先生提起的帝棺?”
“嗯。”詞宋點頭回應。
“有多強?”
薛扶風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折扇在掌心輕輕敲擊著,“比起天元大陸的天才們,如何?”
詞宋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說難劍的劍柄,劍鞘上的紅蓮紋因他心緒波動而愈發鮮紅。
“沒得比。”
他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喻的復雜,“我拼盡全力,才斬去了他數百萬年前的一道意志分身。”
詞宋的話音剛落,萬書閣內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孔方剛撿起來的銀簪
“當啷”
一聲掉進了茶爐,火星濺起,燙得他手忙腳亂地去撿,卻也沒顧上指尖被灼出的紅痕。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詞宋,嘴里喃喃道:“數百萬年前的意志分身。。這。。這怎么可能?”
薛扶風緊握折扇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節處甚至微微顫抖。
他猛地站起身,竹椅被帶得向后滑出半尺,在青磚上留下刺耳的聲響。“拼盡全力才斬去一道分身?”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少年的本l,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要知道,詞宋的實力在天元大陸早已是頂尖水準,能讓他拼盡全力才勉強應對一道數百萬年前的意志分身,這等差距簡直讓人絕望。
天元大陸的天才們,就算是白夜,與那少年比起來,似乎也成了孩童過家家。
見兩人如此震驚,詞宋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撫平了說難劍劍鞘上因心緒波動而愈發鮮紅的紅蓮紋。
“二位不必如此。”
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了些許,“仙界與我們天元大陸不通,那里有著數百萬年的歷史沉淀,絕非我們這方天地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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