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宋默默點頭,目光在三院學子臉上逐一掃過:子路書院的黃衣學子們,幾乎是立刻投來不友善的目光,為首的仲鴻瞇起眼睛,紅色才氣在他指尖凝成細小的火焰狀,與黃色儒袍上的金龍紋相互映襯,更顯剛猛。
子貢書院的藍衣學子中,柳溪站在隊伍最前列,他雙手負在身后,藍色麒麟儒袍的袍角隨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白色才氣被他刻意藏在袖中,卻仍有一絲鋒芒泄露出來,他看向詞起白的眼神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譏諷,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
顏圣書院的青竹儒袍學子們,雖未像前兩院那般直白,卻也個個面色冷淡,站在書院門口的顏清,青竹儒袍在她周身青色才氣的映襯下,更顯疏離,她的目光在玄月霜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不懷好意的笑。
“哼,孔圣學堂還真是會擺架子,偏偏最后一個到,是覺得自已身份特殊,不屑與我們通來?”
子路書院的一位黃衣學子忍不住低聲嘲諷,他說話時動作幅度稍大,黃色儒袍上的金龍紋隨之一晃,紅色才氣在他周身泛起明顯的波動,周圍的黃衣學子立刻紛紛附和,聲音雖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
就在這略顯尷尬的氛圍中,一道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僵局:“詞兄,王老師,一路辛苦。”
曾圣書院的紫衣學子們主動邁步上前,為首的學子身著紫色鳳鳥儒袍,后背的鳳鳥紋樣在晨光下泛著柔光,他周身的淡褐色才氣平穩而溫和,對著詞起白與王靈兒拱手行禮時,連動作都透著謙遜,“我等已在此等侯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見諸位遲遲未到,還以為路上遇到了霧中異獸,正打算讓人去打探消息呢。”
顏正微微頷首,語氣清冷卻多了絲客氣:“多謝關心,孔圣學堂耽擱了時辰。”
詞起白則笑著拍了拍那紫衣學子的肩膀,冰藍色才氣泛著溫和的波動:“還是曾圣書院的諸位懂禮,紫袍鳳鳥雅致,待人也溫和。哪像某些書院,穿得花團錦簇,心思卻全用在挑事上,倒顯得失了書院風骨。”
這話明著是夸贊曾圣書院,實則是說給子路與子貢書院聽的,引得曾圣書院的紫衣學子們忍俊不禁,而子路書院的黃衣學子、子貢書院的藍衣學子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連身上儒袍的龍紋、麒麟紋,都似因主人的情緒而失了光彩。
詞宋看著曾圣書院學子們溫和的眼神四院的服飾與態度簡直天差地別,唯有曾圣書院既守本分,又待人友善,不參與三院針對孔圣學堂的陰謀。
他正暗自思忖,廣場東側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打破了短暫的平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子路書院那名黃衣學子猛地踏前一步,黃色金龍儒袍上的金線龍紋隨他動作繃得筆直,龍鱗仿佛要掙脫衣料騰空,周身紅色才氣驟然暴漲,如火焰般翻滾著幾乎凝成實質,“孔圣學堂最后一個到,還敢譏諷我等挑事?莫不是仗著有半圣坐鎮,就自認為高其他四大書院一頭?”
這聲質問如驚雷般炸響,廣場瞬間陷入寂靜,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孔圣學堂一行人身上,有審視,有看戲,也有隱晦的敵意。
詞起白眉頭微挑,才氣剛要在指尖流轉,仲鴻卻搶先一步上前,伸手按住那名黃衣學子的肩膀,紅色才氣如柔絲般纏上對方躁動的氣息,看似在安撫,語氣卻藏著譏諷:“師弟稍安勿躁,孔圣學堂畢竟承繼孔圣之名,架子大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咱們五院茶會向來以禮為尊,若總覺得自已身份特殊,倒顯得失了文道修士該有的謙遜了。”
這番話表面是勸和,實則暗扣
“傲慢”
的帽子,瞬間引來了子路書院學子們的附和,黃衣身影晃動間,金色龍紋與紅色才氣交織,竟形成一片壓人的氣場。
詞宋攥緊拳頭,丹田深處的金色才氣悄然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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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鴻這招借勢貶損真是陰損,既沒違反茶會規矩,又能讓孔圣學堂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