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能感覺到,自己的刀確實切斷了某些東西,某種無形的、但卻真實存在的力量。
白衣女人后退幾步,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
有震驚,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奇特的警惕,仿佛她第一次認真地評估墨羽的威脅。
"我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不長,我自問.......可沒招惹過夜魔巡游,也沒得罪過典獄長。"
她不爽地看著墨羽和雛雪表示:"至于你,雛雪?挺好聽的名字,我們之間,應該也沒什么恩怨吧。"
雛雪微微一笑,那笑容既帶著某種勝利的喜悅,又帶著一絲警惕"好問題,不管是在哪個世界,你和我之間都沒有恩怨,但你這一次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白衣女人內心的某個開關。
她原本冷靜自持的表情突然崩塌,眼中閃過一絲墨羽從未見過的恐懼和絕望。
"過分?我不過是自保罷了!荒蕪已經快要殺到我面前了!我需要力量!"
白衣女人的聲音變得尖銳而破碎,不再是之前那種充滿權威的語調。
她往后退了幾步,退回到了走廊盡頭的黑暗中,與墨羽保持了距離,仿佛害怕再次被攻擊。
墨羽能感覺到,白衣女人的情緒正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手仍然搭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攻擊,但內心卻開始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微妙的同情。
無論她是誰,無論她做了什么,此刻的她看起來都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
雛雪輕笑一聲,抬手阻攔了想要繼續進攻的墨羽。
她的動作輕柔但堅定,墨羽立刻理解了她的意圖。
現在不是戰斗的時候。
"你說的荒蕪軍團,"雛雪冷靜地詢問,"是塔拉族的四大軍團之一的荒蕪軍團?"
白衣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病態的笑容。
她狼狽地笑了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自暴自棄和絕望。
"對啊,就是那條肥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說道,"哈哈哈,可笑吧。"
她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力"我現在本就沒有多少力量了。"
白衣女人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恨意"那頭該死的畜生,以下犯上,它撕裂了維度,帶著它的軍團入侵了我的國度,沒人愿意幫我!"
“嗯,親愛的,有沒有可能是你以前太喜歡惡作劇了,你總是把自己的手伸向別人的地盤,所以現在大家根本不想管你?”
雛雪溫和地說道,但話語卻無比尖銳。
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恐懼"那又怎樣!要是我的權能!現實的權能被吞噬了!其他的高維存在,一個也跑不掉!這該死的東西......吞噬了我一大半的力量,不然你們兩個廢物覺得自己還能安穩地站在我面前?!"
“有意思。”雛雪用手輕輕點著嘴唇,似乎是在思考。
“荒蕪軍團從沒有吞噬過高維存在,也沒有這方面的意圖,現在它為何要這么做?吞噬高維,它應該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吧。”
白衣女人冷笑一聲:“那是自然,我也沒讓那畜生好過,但是現在,我快支撐不住了........”
“原來如此.....偃師曾經告訴過我的.....就是這個時機。”
雛雪似乎是想明白了。
墨羽一愣,而后詢問。
“你認識偃師?”
雛雪淡淡一笑:“偃師的智慧讓她能在無數世界的發展里找出最完美的道路,而現在,她告訴過我的那條路,已經出現了。”
隨后她又看向了白衣女人:“荒蕪軍團在積蓄力量,為了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什么大戰?”白衣女人疑惑地問道。
“親愛的,那就與你無關了,但是.......了解了你的情況之后,我們或許可以做一次交易。”
“和你做交易?”白衣女人眼里滿是戲謔和嘲諷:“你連創造了自己的世界之心都能背叛,你這臭名昭著的.......”
話音未落,墨羽的寂滅已經斬出,但刀鋒停留在了白衣女人的喉嚨處。
“你現在只用回答,愿意,還是不愿意。”
墨羽的聲音無比冰冷,女人何嘗受到過這種侮辱。
但現在她明白,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吸收詛咒無法讓你獲得對抗荒蕪的力量,最多是讓你再苦苦支撐一段時間,那可是塔拉族四大軍團里最貪食的一只,被女王親自賜名的噬古蟲——塔拉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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