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像是趕馬車的鞭子揮舞的聲音。
朱茂坤氣喘吁吁地說:“再不老實,我就給你嘗嘗其他滋味,今晚的洞房咱們慢慢玩!”
周婭氣音虛弱,發顫的低吼:“有本事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早晚殺了你!!!”
朱茂坤沒出聲,屋內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沒過多久。
周婭發出瀕死般的絕望哭聲。
“嗚嗚嗚……老畜生!!!”
“嘭——!”
緊閉的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
屋內不堪入目的場景,清晰映入站在門口的人眼中。
朱茂坤身上只穿著一條,又肥又大的格子短褲,腰上松垮的皮肉像軟泥般耷拉著,手上拎著染血的皮革鞭子。
周婭的手腳都被捆在床頭,那雙本就斷了的腿,布滿殘忍刺目的鞭痕。
朱茂坤眼神不太好,看向站在門口的兩道身影,口吻不悅呵斥。
“不是讓你們都走,還回來做什么?掃興!”
站在門口的秦姝,嗅著飄入鼻尖的血腥味,厲聲道:
“杜兵!把里面老不死的拖出來!”
杜兵看著屋內的血腥場景,咬著牙沖進去,粗暴地拎著朱茂坤往外面拖去。
朱茂坤這才發現兩人不是家里的傭人:“放開我!你們做什么?這是我家,你們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一個劊子手,說出犯法兩個字?
簡直可笑!
秦姝冷眼睨著被丟在院子里,凍得渾身發抖的朱茂坤。
“杜兵,給他松松筋骨,只要留一口氣就行!”
杜兵看著蜷縮在地的狼狽老頭,犯難了。
這惡心的老畜生,他一拳就能打死。
“嘭!”
秦姝走進房間,用力關上房門。
她來到床邊,伸手去解捆在周婭身上的繩子。
“不要……老不死的!別碰我!滾開!滾開啊啊啊!!!”
周婭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察覺到有人碰她,瘋了般地大吼大叫。
秦姝不敢再動她,面露不忍地看著這個,喉嚨里泄露出嗚咽聲的姑娘。
她放輕了聲音,溫柔地說:“周婭,姓朱的已經被丟出去了,你身上好多傷,我幫你解開繩子,給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溫婉輕柔的嗓音,帶有幾分安撫,周婭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她忽略仿佛吞噬她神經的痛苦,眼珠子轉了轉,視線落在秦姝的身上。
然后,周婭就徹底崩潰了。
“哇哇哇——!”
委屈絕望的哭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秦姝連忙上前摟著周婭:“抱歉,是我來晚了——”
她不知道機械廠的老板家在哪,動用謝家的力量,才在天黑之前終于得到消息。
她跟杜兵沖進四合院,恰好聽到周婭發出撕心裂肺的咒罵聲。
還以為一切都來不及了。
事實上,周婭并沒有遭遇上一世的羞辱,可她的雙腿被二次傷害了。
周婭把臉埋在秦姝的胸前,崩潰地哭嚎:“我好怕!我以為自己要死了!那個老畜生,他不是人,好惡心!他好惡心!!!”
她不知道秦姝是誰。
可秦姝的一句來晚了,讓周婭心底的恐懼與委屈,統統宣泄出來。
差一點!
就差一點,她的人生全都毀了。
秦姝不顧周婭身上的血與汗,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不哭了,沒事了,那個老王八蛋會得到報應的。”
周婭哭聲驟停,咬牙恨聲道:“我要殺了他!”
秦姝淡聲說:“他會死的。”
等周婭的情緒被安撫后,秦姝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又檢查了腿部傷勢。
半個小時后。
秦姝打開房門,看向站在院子里,跟朱茂坤大眼對小眼的杜兵。
“你去把周婭抱出來。”
杜兵傻眼了:“這……這不太合適吧!”
他剛剛瞟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周婭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沒事,去吧,把人抱上車。”
杜兵硬著頭應了,邁著僵硬步伐走進屋內。
秦姝邁下臺階,一步步走到蜷縮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的朱茂坤身前。
她抬腳踢了踢朱茂坤的心口:“不要臉的老東西,禍害一個無辜少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朱茂坤凍得聲音哆嗦地辯解:“她……她是我、媳婦,我們……領……領證了!”
秦姝臉色一沉,傾身問:“你說你跟周婭領結婚證了?”
“不……不錯!”朱茂坤眼神得意地斜視秦姝。
他怎么可能做落人把柄的事。
周婭父母開了帶公章證明,他一個人就能去民政局領證。
秦姝瞧著朱茂坤得意的樣子,瞇了瞇眼睛,忽然露出玩味一笑。
“老東西,你現在是不死也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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