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在楚都的黑衣衛總衙門嗎？”

“那也不一定，如果有外面的黑衣衛犯了事，他們也會出去調查取證的。”

林風點點頭，“那天那人給你傳消息的時候，到底說沒說我下一步在黑衣衛任什么職位的事情？”

“老大，他確實沒說，但是上峰既然讓我們跟著你，那你應該就是實職。”

“實職？”

石寬說道：“就是在外執行任務的黑衣衛最大的官，鎮撫使。”

“這么說來你們在外的人都是聽鎮撫使的？”

“是的，不過我以前跟的鎮撫使兩個月前死了。”石寬嘆道。

“怎么死的？”

“死得很蹊蹺，我們那時都在楚都，并沒有執行任務，他是死在家里的。”石寬說道：“老大，你這黑衣令是不是兩個月前得到的？”

“差不多快兩個月了吧。”

“這就對了，你應該就是接替他的，所以你這鎮撫使沒跑了。”

“那個黑衣衛刑堂沒查死因嗎？”林風問道。

“查了，說是生了急癥猝死身亡，并沒有他殺的痕跡。”

“那當時你們手頭上有沒有查辦的案子？”

“這個……”石寬欲又止。

“怎么？對我還保密？”

石寬低聲道：“不是我保密，是此事太過重大，是……端王的案子。”

“端王怎么了？”

“不知皇上在哪聽的消息，說端王豢養私兵、私開金礦，所以讓指揮使派了我們秘密調查此事。”

“一個王爺有兵有礦這應該沒事吧，如果端王有問題，那江州的梁王的兵不是更多嗎？江州他說了算，私下肯定也有不少私礦，這如果定義為有謀反之心的話，那三個建蕃的王爺豈不更有嫌疑？”

“問題是端王并不是藩王啊。”石寬說道：“端王文韜武略，是皇子中最為出眾的人物，當年曾經跟隨皇上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而且為人謙和溫雅，心胸豁達交游廣闊，素有賢王之稱，所以皇上……老大，你應該明白了吧。”

林風當然明白，端王犯了三個大忌，第一，有些功高蓋主。第二，皇上既然把他放在楚都，自然是想限制他，而他卻依然顯擺自己，并且交游廣闊，這不免有結黨營私之嫌。第三，他上面除了皇帝還有太子的存在，他這樣做無疑會對太子形成壓力。

如果再加上豢養私兵和私開金礦，這就更說明了他的狼子野心了。

皇上肯定不會愿意。

“此事后來又調查了嗎？”

“北鎮撫使大人死后，我們就沒有再調查此案，至于其他黑衣衛有沒有調查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黑衣衛之間的任務也是保密的。”

“你原來的頭是北鎮撫使？”

“黑衣衛一共有東西南北四大鎮撫使，我們跟隨的就是北鎮撫使大人。”

“北鎮撫使旗下還有其他千戶嗎？”

“當然，還有一個崔千戶在楚都鎮守北鎮撫司，他和我都是北鎮撫使大人一手提拔出來的。”

林風不再多問了，雖然石寬知無不無不盡，但林風下一步在黑衣衛中是個什么存在還需要回江城后知道，所以北鎮撫司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看來要盡快回江城了，他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他回田宅后吃完早飯，把禮物都拿出來分給了田家的每個人，他現在財大氣粗，禮物當然都很貴重，田家人自然非常歡喜。

但更實在的還是銀子，林風直接給了田正根夫婦一萬兩銀票，讓兩人激動的差點暈過去，畢竟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給田曦兒的錢當然更多，既然她有要在臨水縣開陳家鋪子的想法，那就弄個全套的，把能開的店鋪都開了。

他準備明日就離開臨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