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
攝政王說道:“兵符怎么可以隨便給人,再說這兵符是西川國張大元帥給我義子的兵符,你若想要,必須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就算你得了兵符又有何用?張大元帥不認你也沒辦法,再說我的兵也不會聽你的。”司馬徽冷哼道。
“這么說來是想耍賴了?”林風高聲道:“在場各位都是見證,提出比武的是他司馬將軍,結果輸了耍賴的還是他!我總算知道西川國為何奈何不了疆西國了,有這么一個而無信的將軍帶領,能打勝仗才怪!”
“噗……”司馬徽一口老血再次噴出。
這時尚文杰說道:“林國師,我有個提議不知可否?”
“說。”
“我跟你進行文比,如果我贏了,我義兄的兵符就不給林國師了。”
“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
“你的賭注也必須跟護北將軍的兵符一樣價值才行,不然你就別跟我玩這沒用的。”
攝政王對著尚文杰搖搖頭。
她說道:“這樣吧林國師,兵符是不可能給你的,給你錢怎么樣?”
“我林風最不缺的是錢,這兵符我是要定了。”林風淡淡說道:“行,既然你說需要張大元帥同意,那給你三日的時間去找張大元帥說明此事,三日后把兵符給我,不然別怪我上門去要!”
林風接著看向尚文杰,“那個什么東川大才子,你剛才說跟我文比,還比不比?”
“當然比。”
蘇牧說道:“文比就不要再設什么賭注了,各自寫一首詩就好。”
攝政王點點頭,“那就聽蘇宰輔的。”
“這樣吧,老夫出個詩題,老夫生在川江,川江養育了我蘇家的祖祖輩輩,我想你們能不能寫首詩,只要有川江兩字就好,要求必須是老夫最愛的七律詩,要平仄相對、對仗工整、押韻嚴格。”
林風心想這個老頭果然是個老騷客,還非得七律詩、要知道最難寫的就是七律,八句話要有四個對聯,而且還要符合意境。
“我有了!”尚文杰傲然地站起身來。
司馬徽立刻夸贊道:“不愧為西川著名的大才子,厲害啊。”
攝政王方怡也很滿意地向著他點點頭。
蘇牧說道:“請尚公子念讀你的詩詞吧。”
尚文杰卓然而立,朗聲道:
家住西川東復東,偶來江外寄行蹤。
三湘愁鬢逢秋色,半壁殘燈照病容。
艷骨已成蘭麝土,露華偏濕蕊珠宮。
分明記得還家夢,一路寒山萬木中。
“好!好詩!”
蘇牧捋著胡須說道:“此詩道出我當年失意落魄時的心境,感同身受啊。”
“不知林國師做出來了沒有?”司馬徽冷眼看著他。
“你應該問作出了幾首!”南宮飛燕這個典型的腦殘粉最見不得別人說林風。
“哦?幾首?”司馬徽笑道:“真是吹牛。”
“上一次說這話的人已經被林國師碾壓成塵土了。”南宮飛燕昂著頭說道。
林風心想這個南宮飛燕挺聰明的一個小姑娘,不過一有人嘲諷自己她就忍不住沖上前,這也太沖動了吧。
不過林風還是很感動的。
林風說道:“我確實做了好幾首,但我覺得這一首足矣。”
他走到廳中,朗聲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川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眾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這是人做的詩嗎?
蘇牧嘆道:“不盡川江滾滾來,無窮無盡,如同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面,江水洶涌澎湃,裹挾著泥沙與歲月,奔騰而來,氣勢磅礴,生生不息。而人卻在“萬里悲秋”“百年多病”中消磨時光,暗含對生命短暫的遺憾。
情景交融,渾然天成,煉字精妙,張力十足,時空交織,境界闊大,雄健的筆力、凝練的語,將自然之景、人生之嘆、家國之憂熔鑄一爐,這是老夫幾十年來聽過的最好的七律詩,沒有之一。林國師,老夫雖然沒去看招親大會,但你的詩詞卻已經不斷在川都流傳,每一首都讓老夫感到震撼。果然見面更勝聞名。”
蘇牧喜歡舞文弄墨,看到如此震撼的詩詞對林風的印象更好了很多。
尚文杰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臉有些蒼白,他受的打擊太大了。
那個侍女說的果然沒錯,任何妄想跟林風在詩詞歌賦一爭高下的人都會被無情地碾成碎渣。
他真后悔跟林風文比,本來是想今日好好的表現能入蘇婉兒的法眼的,現在可好,蘇婉兒現在眼睛里哪有他,只有站在廳中傲然而立的林風。
“蘇宰輔謬贊了。”
“我可沒有謬贊,林國師大才世間罕有,你的詩詞文章我雖然沒有全部聽過,但我聽到的無一不是讓人拍案叫絕的佳作,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林國師可否答應?”
“但請說來。”
“老夫聽聞林國師的字也獨具一格,想請林國師獻上幾幅墨寶,當然所寫的都是林國師自己的詩作。”
林風抱拳道:“不知蘇宰輔喜歡那幾首詩作?”
“今日的這首《登高》,還有在西川國所作的《將進酒》和《川道難》,諸國大比時,那首曠古爍今的《沁園春雪》和《春江花月夜》,這五首最好要有。”
有人笑道:“這幾首詩無不是林國師最具代表的巔峰之作,看來蘇宰輔早就研究過林國師的詩詞了。”
蘇牧笑道:“老夫我現在就喜歡飲酒賞詩,林國師的大作怎么可能不知道?”
“爺爺,其實你還有一些林國師的近作不知道,有些詩作完全不輸你剛才說的幾首。”蘇婉兒拿著三本《風林詩集》來到蘇牧面前,“爺爺可以看看
登高
蘇牧說道:“聽聞林國師創作的歌曲也是非常有新意,不如賞個面現場唱一首如何?”
蘇婉兒期待地說道:“林國師,如果你能唱一首歌,就是我今日生辰宴最好的禮物了。”
敢情送了這么東西還不如自己唱一首歌?罷了,送都送了,反正是為了拉攏蘇家,就當送了彩禮了,說不定下一步蘇婉兒就是自己在西川國的女人了。
“好,那我就唱上一首,蘇宰輔,我的曲風可能有些異類,希望蘇宰輔不要見笑。”
“哪里,你那首《康定情歌》就是新曲風,我聽得就很好,林國師盡管彈唱便是。”
蘇天洋一拍手,“上樂器。”
幾個蘇府的舞姬立刻把樂器搬到了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