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我大哥和你說話呢!”秦曉東上來對著禿頭就是一巴掌。
黑黝黝的槍口讓這些扒手們很老實。
“兄弟,我們兄弟剛上來,還沒開張呢。”疤臉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可對方這么多的人和槍,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放一句狠話都不敢得,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看你們身上大部分都粘著煤渣,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沾染的,你們應該是長時間躲在拉煤車廂的吧?剛上來?沒開張?我看你們是住在這上面不知道多久了,好東西弄了不知道多少了吧,知道我們兄弟以前干什么的嗎?”秦曉東對著疤臉男又是一巴掌,以前他們也是經常和火車上的扒手交易東西的,一般這些扒手都會住在火車上很久,躲在一截車廂里一段時間,來回幾次,等到收獲頗豐,或者是惹下大禍的時候才會離開火車,因為火車上的乘警人數少,只要扒手的數量足夠,乘警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每年死的乘警數量可是不少的。
“躲哪一節車廂的?”羅成已經上前搜身了,這事他也是相當專業的。
“手上粘過多少人的血?”
唐舞林也拉起一個去旁邊審了。
不聽話的唐舞林上去就是幾拳,然后換一個接著問,羅成他們也沒有閑著,棉襖都給扒下來了,身上的票,錢,手表,刀等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兄弟,我們兄弟就弄了這點白面兒和花紙,鋼镚沒幾個,放我們一馬!”疤臉男感覺張花城對他們沒有一點善意,也有點慌了。
“還跟我說扒手行話?”張花城對著他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白面兒在扒手嘴里就是糧票,布票叫花紙,鋼镚就是工業劵。
“要不這樣算了。”花鈴看這群人被揍得被揍,被扒衣服的扒衣服,有的甚至被打暈了,有點不忍。
“別管這些畜生。”雪姨拍了拍花鈴道:“幾年前我坐火車去看望家里人的時候,遇到過兩個孩子餓死的,他們母親也跳火車自殺了,就因為扒手偷了一家三口一斤炒面,被他們害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1962年的時候,烏魯木齊的火車,有個知青被偷了插隊通知書無法報道,凍死在了火車站,那知青只有十七歲,當時就在我們縣城凍死的,嘿嘿,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呢,說不得和餐車長這些人相互勾結呢,我們那邊的火車,當初就有一群,每個月要上供二十斤的糧票換庇護,要不是鬧大了弄死幾個人,現在怕是還在呢,花鈴妹子,可別太善良了,這些人死一個,能救不知道多少人呢。”秦曉東也是見慣了各種悲慘事件的,花鈴可以說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些黑暗,自然不知道。
被扒手害死的太多了。
“沒勾結,就是管不了他們,他們躲在倒數第二節車廂那邊,那邊還有五個人,里面有一些他們半個月來弄到的一些臟物,對了,手底下至少有十條人命了。”唐舞林過來了,帶著的鹿皮手套都沾上血了,已經被他打暈好幾個了,而且有可能有的已經被打死了。
其他的看到了嚇得不輕,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
至少十條人命,這是交代出來的,怕是至少害死數十人了。
張花城示意一下唐舞林去處理一下車廂那邊,接著對秦平亂道:“胳膊都給他們卸了,身上的棉衣全給他們扒了,什么也不給他們留,還有幾個去鬧事拖乘警了,別讓跑了。”
秦平亂一聽槍托舉起來就砸。
這里的騷亂很快也引來乘警,幾個鬧事的被秦平亂他們去了以后直接砸倒,不然乘警根本過不來。
一個老乘警帶著兩個乘警過來的,看著車廂里橫七豎八的一群扒手,也是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