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講?”陶謙連忙問道。
“劉備才剛剛進城,曹艸的信就來了,難道不覺得來的太快了嗎?我們可以認真理一理這封信帶來的效果:首先,是我們懷疑起了劉備,但說句實話,就算沒有這封信,我們還是會懷疑劉備。這也就是說,曹艸送來的這封信,真正能起到的,無中生有的作用,那就是讓我們認為曹艸是在離間我們跟劉備,從而讓我們對‘無辜’的劉備產生信任!”陳登瞇著眼睛分析道,“不要忘了,如今曹艸身邊可是有郭嘉,這樣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很像郭嘉的手筆!”
“這,有道理!”陶謙一時間真是吸了口涼氣,差點又上當了啊。
不過,糜竺卻是忍不住在旁邊說道,“正是因為有郭嘉,所以我才覺得不應該那樣去想,說不定郭嘉就是算定了元龍你會這么想呢!可不要忘記了,上次在廣威的事,從始至終就是郭嘉的陰謀啊!”
簡單來說,面對曹艸的這封信,笨一點的會懷疑劉備,聰明一點的不會懷疑劉備,而再聰明一點的又會懷疑劉備。如果從這方面去想的話,這絕對是一件無解的事情。所以,要從設下這個計謀的人作為出發點去想。郭嘉的計謀通常坑的是哪一部分人?沒錯,就是最后那個再聰明一點的一類人。
因為這類人往往是一個州郡的智囊和決策者,郭嘉要坑這些人,絕對一坑一個準!只要判斷準了這一點,那么就可以肯定,郭嘉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懷疑劉備。所以,劉備是無辜的,是清白的,是值得信任的。
糜竺的話讓陳登有些不服氣,更有些惱怒,糜竺簡直是在揭他的傷疤嘛,因為上次的事完全是他陳登上當了,所以才導致了后面那一系列的失敗。不過在這里,陳登還是忍不住辯駁道,“不然!我們可以先假設一下,如果劉備是曹艸的人,那么曹艸派劉備來,不外乎就是兩個目的:第一,里應外合;第二,竊取徐州。而相比起里應外合,不費一兵一卒的竊取徐州,絕對是上上策。可劉備初來乍到,又怎么能讓我們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呢?所以,我認為曹艸的這封信是必然會來的,只是一個早晚問題。來得早,就像現在,會增加我們對劉備的信任;而來得晚的話,只會增加我們對劉備的懷疑。”
“不對!”陳登話音剛落,陶謙還沒來得急仔細思考,糜竺就反對道,“元龍你這先入為主的思想,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的。你假設劉備是曹艸的人,那我也可以假設劉備不是曹艸的人,而且我也還是可以把一切說得合情合理!”
“那我們就轉來說說劉備此人吧!我覺得,作為一個正常人,作為一個問心無愧的普通人,面對主公的再三退讓,就算一開始習慣姓的拒絕,到后來肯定是會猶豫的吧。畢竟是這么大的誘惑,看看剛才劉備旁邊的關羽和張飛,他們那才應該是正常的反應。”陳登轉而說道,“結果劉備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到底。我怎么感覺他是事先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并且提前想好了應對方式,要不然怎么會如此堅定呢!”
“元龍也說了,這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作為一個正常人來判斷的,而我觀劉玄德,本就非常人!”糜竺直接跟陳登爭論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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