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站在門外聽著兩人拌嘴,不由的笑了出來。
一肚子的氣都消了。
郝有乾哭唧唧的沖過來,“沈醫生,你幫我做主。”
寇玲玲一副看不起的樣子,“你自己容易騙怪我?”
說著轉頭看著沈青染:“沈醫生,你自行車還賣不?我買!我不怕你愛人!”
沈青染怔愣了兩秒。
有些抱歉的看著寇玲玲,“寇醫生,不好意思啊,他又不想賣了!”
寇玲玲:哦豁,挖墻腳失敗。
樂呵呵的笑著,“沒事,那我回頭自己去國營商場買。”
正說著,外面秦向南領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沈醫生,你在正好,給寇青山的家屬說一下具體的方案。”
寇玲玲看著中年女人,有些不舒服的脫口而出,“小姑,你來做什么?”
果然中年女人聽著寇玲玲的話,聲音不悅。
“玲玲,你什么意思?你爺爺生病了,我這個做女兒的還不能了解醫生怎么治療的?”
寇玲玲輕抬下頜,嘴里嘟囔,“以前也沒見你管。”
雖然是嘟囔但是話還是很清楚的,女人神色尷尬,“我都要問問大哥,他是怎么教的女兒,對長輩一點不恭敬。”
寇玲玲顯然臉色變了,敢想發火。
秦向南插了進來。
“寇姑姑,我們進去說吧。”
寇香蓉不滿的哼了聲,朝著里面的辦公室走。
寇玲玲拉著沈青染,“沈醫生,你就糊弄糊弄她,什么都不懂還想要什么都管。”
沈青染也看出來了,寇醫生這個姑姑不是個善茬。
進了辦公室,寇香蓉坐在凳子上,斜睨著沈青染。
聲音帶著絲絲的傲慢。
“我聽小秦說你醫術很好?”
秦向南有些皺眉,處于對于長輩的尊重,聲音有些嚴肅,“寇姑姑,沈醫生的醫術的確很好,早晨給寇爺爺針灸過后,他的情況好了許多。”
寇香蓉:“小秦,這女醫生看起來也太年輕了,你要多把把關,畢竟你是我寇家的女婿。”
“是自己人,別的什么人,你還是要上心。”
說著朝著沈青染開口,“你要是治不了好澤呢么辦?”
沈青染望著對方,沒有直接翻臉,倒是反問了一句,“寇同志,正好你來了,我問問,寇青山老同志有什么基礎病嗎?”
寇香蓉直接愣住了,片刻有些惱怒,“你,你是做醫生的,你不知道?”
沈青染聳聳肩,“我知道啊,但是我們講究,家屬與醫生共同努力,寇老同志的病情治三分養七分,要是家屬不清楚他的情況,對于病人來說,很危險。”
寇香蓉望著沈青染坦蕩蕩的眼神,整個人更加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寇玲玲站在門口張望,譏諷的勾著唇。
“小姑,你怎么不說了?”
寇香蓉氣的直接站了起來,食指指著寇玲玲,“是不是你指使的,寇玲玲,我看你是反了天了,好好好,我不管了!”
說完眼神帶著骯臟的意味,“看你也姓寇,姑姑提醒你,不要自己被人挖了墻角還不知道,里外不分!”
沈青染頓時臉色冷了。
秦向南也是面色難看,“寇姑姑,你既然不想要了解寇爺爺的病情,就趕緊回去吧!”
寇香蓉噎的半死。
“你,你.......”
寇玲玲哈哈的咧著嘴,“小姑,你是很久沒回家了,是不是不知道我和秦向南已經解除婚約了?”
“也對,小姑你和人家跑了,爺爺說了不許你回家。”
“我猜猜,小姑你回來是不是因為覺得爺爺快不行了,所以要來爭家產?”
寇香蓉被人戳中了心思。
“寇玲玲,你可惡!”
寇玲玲面色頓時冷了下去。
“小姑,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誰知道,你要是回家吃了小姑父那個小兒子可就把你家搬空了!”
寇香蓉被自己侄女把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早就無地自容。
“你行!”
“活該你沒人要!”
寇玲玲看著她的背影,“對對對,你有人要!小姑父一人要三個!”
只見寇香蓉腳下一個踉蹌。
氣的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寇玲玲看著人離開,有些抱歉的看著沈青染。
“沈醫生,不好意思,我小姑這人沒什么腦子,你別介意。”
沈青染搖了搖頭,“沒事。”
這種家屬她也見過不少。
沒錢的時候漠不關心,有錢的話就跟狗一樣舔上來。
想了想,又朝著寇玲玲解釋,“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大家以后也是同事,寇醫生,我和秦醫生之間就是單純的朋友和同事的關系,你別誤會。”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以防止心里有刺。
沈青染還是解釋了一下。
秦向南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被寇玲玲盡收眼底。
她笑了笑,郎有情妾無意。
不過秦向南肯定是沒希望了。
就算她不喜歡秦向南,可是被他主動退婚,自己心里記仇著呢!
況且沈醫生是結婚了。
要是沒結婚,也輪不到秦向南,她要介紹二哥給沈醫生認識。
她二哥肯定喜歡!
某男人在研究所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寇教授,你感冒了嗎?”
“沒,沒有,繼續,看一下這個參數。能不能用,就看這一次了。”
寇玲玲樂呵呵的欣賞著秦向南的失落,嘴下不饒人。
“沈醫生,你放心,我才不會誤會你呢!你這么好看,肯定要配個更好的~”
秦向南:敢情他就是孬的唄?
沈青染笑著,“你沒有誤會就好。”
“我先去給寇老同志再針灸一次。”
沈青染一直忙到下班。
等到下班的時候,眼神瞄到了那輛嶄新的自行車。
有些煩惱。
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
她只得走過去,把自行車推出來。
朝著家里走。
到了樓下把車子鎖好。
想著把車子的事情跟他說清楚。
既然不能賣,她也不像占霍廷梟的便宜,干脆把錢給他。
沈青染上了樓,就看到門緊緊的關著。
敲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應門。
看來是不在家。
翌日清晨,沈青染打著哈欠,迷蒙著眼睛下樓。
就看到一樓的大娘扇著煤爐,還有點羨慕的感慨。
“這些年輕的同志啊,就是好,你看看多好看。”
大爺不滿的嗤聲,“花里胡哨,花架子。”
“那你也給我搞個花架子。”
沈青染還以為他們說什么。
結果一轉頭看到那輛花里胡哨的自行車。
嘴里的豆漿差點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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