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梟淡淡著神色,“再難纏,也有害怕的東西。”
季秋白斜著眼睛。
“得,看你的了。對了,最近沈醫生的醫院有不少事呢,你不是休假,多表現表現自己的是個賢惠的愛人。”
霍廷梟:“........”看似夸張,又有點合理。
季秋白望著霍廷梟思考的樣子。
行吧。
真是愛死了。
這一段時間,他的改變,自己看在眼里。
要是普通的女同志早就妥協了。
可惜他遇到的沈醫生,是個金剛女戰士。
意志力完全遠超一般人。
沈青染不知道自己在季秋白眼里是這樣金剛芭比。
剛到醫院,收拾好東西去寇青山的病房。
卻發現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寇同志?”
沈青染眉頭一皺。
剛想把脈,外面傳來一陣聲音。
“你們快來看看,我爸這情況越來越差了。”
看著沈青染更是盛氣凌人的指責,“你還敢來,要不是你隨便亂用藥,我爸會這樣?”
沈青染有些莫名其妙。
臉色也冷了下來。
“寇香蓉同志,你說話要有證據,空口無憑,隨意污蔑,是真的覺得醫院警局是你家?”
寇香蓉沒有想到沈青染這樣被指責,不僅沒有慌,還跟自己杠。
“林院長,你看看!”
林副院長朝著沈青染點了點頭。“沈醫生,你有檢查寇同志的情況嗎?”
沈青染實話實說,“我還沒有把脈。”
寇香蓉立刻攔著,“看什么呢!我爸都這樣了,你們換個醫生來看。”
沈青染看著她一臉正氣的樣子,原來心里的懷疑淡了兩分。
“怎么了?”
寇玲玲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里面亂成一團。
“什么怎么了?還不是你相信的,這個女的沒什么本事,把你爺爺害得半死不活的。”
寇玲玲神色一變,看著病床上的寇青山。
“爺爺?”
“還愣著干嘛,趕緊換人啊!”
寇香蓉頤氣指使著。
沈青染上前一步。
“林院長,寇同志的病一直是我管理的,我只是把個脈。”
“來來,你過來。”
寇玲玲一屁股撅開寇香蓉,“爺爺喜歡你的,肯定同意。”
寇香蓉氣的鼻歪眼斜,死死的盯著沈青染。
好像沈青染下一秒就要把人弄死了一樣。
“怎么樣?”
沈青染的神色越發的凝重,脈搏跳動較快,一息之間脈搏跳動次數多于正常,且脈體細小如線。
這顯然是全身的氣血瘀滯。
怎么會這樣?
“還看什么看,直接開除好了!”
寇玲玲有些不悅的瞪著寇香蓉。
“你怎么在這里?陳姨呢!”
寇香蓉眼神閃躲,“我開除了,花錢讓她來是照顧人的,我來的時候她人都不在,要她做什么!我自己來照顧你爺爺。”
寇玲玲都被氣的笑了。
“小姑,你在開什么玩笑,你連飯都不會煮,會照顧人?”
寇香蓉臉色也有點難看,卻理直氣壯。
“那是我親爸!寇玲玲,你給我一邊去。”
沈青染全部的心思集中在寇青山的身上。
“寇醫生,先帶寇青山同志去檢查。”
寇玲玲懶得和白癡小姑掰扯。
“好,我帶爺爺去。”
寇香蓉看人走了,雙腳翹著二郎腿,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扣指甲。
沈青染斂著心神往外走,則個寇香蓉不像是做了什么。
一早晨,沈青染看著病,心里還惦記著寇青山的病情。
一點胃口都沒有。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可能性,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一道陰影覆蓋在自己的身前。
她一抬頭,就看到霍廷梟正怔怔的看著她。
“吃飯了嗎?”
“沒。”
霍廷梟皺眉,看了一下腕表。
“一點了,帶你去吃飯。”
沒等她說什么,霍廷梟拿著她的外套給她套上。
隨后拉著她的胳膊。
到了外面,直奔對面的利民飯店。
老板撐著腦袋正在打盹。
“老板?”
“哎喲,誰啊?”
老板迷糊著,喲,這不是上次吃飯被媳婦趕走的那個同志嗎?
看著他身后的女同志,眼睛亮晶晶的。
熱情的招呼,“同志,這飯點過了,我們這沒菜了!”
霍廷梟:“還有米飯嗎?”
老板點頭,“飯是有的,不過大廚回去了。”
“老板,錢我照付,廚房給我用一下。”
老板哪能不樂意,“行啊,東西在后廚呢,您隨意!”
霍廷梟低頭望著她沉思的小臉。
“坐著喝點水,我去給你炒飯。”
老板一聽自覺的倒茶水。
“同志啊,您這愛人啊!是這個!”沈青染看著老板豎大拇指。
想否認,又覺得否認不了。
干脆躺平了。
眼神透過掀起的簾子,看著里面認真切菜炒飯顛鍋的男人。
沈青染呆呆的望著他。
好像與奶奶的背影合二為一。
“我們染染啊,以后一定要找個愿意為你洗手作羹湯的男孩子,一定會幸福的,奶奶會保佑我們染染呢。”
此時此刻。
好像有什么東西絲絲綿綿的脫離了她心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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