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青染一早便出門,乘車去軍區大院。
看著那巍峨的軍區大院門,心里有點害怕的膽怯。
猶豫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里面走去。
經過門崗的時候,她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
好在成功的進去了。
真實的看到了軍區的情況,沈青染終于有了重新活著的感覺。
嘴角掛著微笑朝著家屬院走去。
“沈青染?你怎么來了?”
沈青染看著院子里的薊慧英頓時神色有些緊張。
深呼吸了一口氣。
“薊慧英同志,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薊慧英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昨天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今天跑來找自己談話?
“你要談什么?”
看著她傲慢的態度,沈青染咬著下唇,垂眸,“薊慧英同志,如果你想別人知道的話......”
薊慧英本來是不在意她說的那些。
只聽到她猶豫的聲音,“關于霍廷梟父親的,我知道你欺騙了他。”
薊慧英瞳孔劇烈的收縮,下意識的看著周圍。
沈青染抬眸與她對視,“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薊慧英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著,“好。”
兩人一路朝著外面走。
一直走到了軍區外面,沈青染看著對面的女人。
同時,薊慧英也冷漠的望著她。
“你有什么想跟我談的?”
沈青染倒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和霍廷梟離婚。”
薊慧英凝視著對面的女人,突然嗤笑,“你覺得你能配的上廷梟?”
“他是正經的大學畢業的,現在是團長的級別,在我們家沒有下放前,廷梟的議親對象都是大學的老師,在國家工作的公務人員,你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沒有上大學吧?”
“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廷梟本身可以擁有更多的資源。”
“你跟他在一起就只會拖他的后腿,如果他要是和一個出身好一點的女同志,一定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沈青染咬著牙,“不,他不會。”
薊慧英被沈青染執著的眼神搞得心里不痛快。
“怎么就不會了?你是能給他帶來什么?”
沈青染低著頭,垂下的眸里全是否定。
霍廷梟沒有自己的幫忙肯定會死。
這是命運決定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我才是最適合他的。”
薊慧英皺著眉,有著不舒服。“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沈青染,這婚,你一定要離。”
“正好我把東西帶來了,你簽字。”
沈青染慌了,明明她是來談判的。
“你不怕我去告訴霍廷梟的爸爸嗎?你欺騙了他。”
薊慧英眼神犀利的看著她,“什么秘密?我怎么自己不知道?”
沈青染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知道具體的。
看著她支支吾吾的,薊慧英冷笑一下。
“不入流的小手段,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你.......”
薊慧英心里越發的是看不上她人。
“簽字,我也許還能幫你保住工作,我可以認你做干女兒,以后幫你再介紹一個好人家。”
“如果繼續和廷梟在一起,什么都得不到。”
“你自己想清楚了!”
沈青染腳下趔趄了兩步,她害怕了。
薊慧英給她帶來的是一種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恐懼。
“我,我。”
沈青染抬手想要接過東西。
突然薊慧英聲音尖利。
“等一下。”
沈青染愣住了,只見薊慧英直接沖了過來,有些粗魯的拉過她的胳膊。
眼神死死的盯著她手腕上的手鐲。
抬眸陰沉著眼,“是她給你的?”
“是不是廷梟奶奶給你的?”
沈青染愣愣的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鐲。
“是。”
薊慧英冷笑的勾著唇。
好一個霍老太太,竟然略過她這個霍家兒媳才能用的東西送給了沈青染。
想到過去的她多少次委屈的低聲下氣,就是想要得到這個手鐲。
可是霍老太太從來沒有松口。
她一直以為她是不舍得,現在看來,哪里是不舍得。
而是在霍老太太的眼里,恐怕自己從來不是她心里的兒媳婦。
會不會她心里的兒媳婦就只有那個女人。
薊慧英的心好像被火灼燒著。
有種無形的火在她的心里涌了上來。
沈青染感受到了她的可怕,下意識的把手收了回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薊慧英氣勢洶洶的走了。
她凝神盯著自己的手鐲看了看。
這個是霍老太太送給她的。
好像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作用。
沈青染正想的入神,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聲音。
“沈青染同志,不好意思,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沈青染看著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你,你們是什么人?”
男人渾身冷厲迫人的氣勢,“我們國安局的。”
國安局?
沈青染聽著這三個字,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她很害怕。
一個勁的搖頭。
“我,我沒做壞事。”
國安的幾個人盯著沈青染看,這個女同志有點膽子小。
聲音立刻平靜了幾分。
“沈同志,是有事情想讓你配合一下。”
沈青染愣神,“什么,什么事情?”
為首的男人冷銳的眼神有些凌厲,“關于給你開車的郭師傅,你知道多少?”
郭師傅?
沈青染的腦海里轉悠了好一圈,那個人不就是跟之前那個沈青染一起運輸貨的人?
她咽了咽口水,“不,不太熟。”
男人認真的開口。
“沈青染同志,經過公安的調查,現在懷疑郭平安同志這個人身份有點問題,現在他人正在重癥監護室,按慣例我們需要帶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畢竟在徽市的時候,你和這位郭平安同志接觸比較多,而且根據我們的走訪,在車翻下去的時候,據說,有目擊群眾說他冒著汽車爆炸的風險下去救你。”
“但是,你們非親非故的,郭平安為什么舍命救你?”
“我們現在懷疑你和郭平安之間有些關系,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沈青染聽著這番話,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拿上來的魚一樣,大口的喘息,“我沒有,我不認識他。”
國安看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青染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駁,就被帶上了冰冷的手銬。
一路到了國安的大樓。
同一時間,霍廷梟也接到了消息。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調查出這個結果。
“霍哥,你咋想的,要不要去看看?”
霍廷梟眸光浸滿了寒霜。
“那個開車的真的有問題?”
季秋白拿著宋褚霄共享過來的資料。
“你看看,這個里面寫的。”
“郭平安是一直跟著霍奶奶的,按道理說是不會有問題的,但是偏偏那天他特意饒了一個遠路,沒有從原定的路線走。”
“而湊巧的是,那天正好遇到一輛拖拉機從旁邊撞了過來。”
“根據現場的目擊群眾的話,就是他們只看到了嫂子被困在車子,而郭平安是早早就離開了車子。”
“不過后來他又跑回去救了嫂子。本來公安那邊是沒有發現什么的,但是在沒有燒毀的貨物里,檢查出來一些東西。”
霍廷梟瞬間明白了。
“現在郭平安呢?”
季秋白從椅子上打了一個轉,回了頭。
“人在重癥監護呢,你說這人要是真是特務干嘛要救嫂子啊?”
霍廷梟眉眼下壓著陰翳,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去國安那邊看看。”
他不管現在的這個沈青染是誰,但是她如果出事了,也許他的染染就回不來了。
此時此刻,被關在審訊室里的沈青染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
不論別人問什么她都不回答。
幾個人面面相覷。
“沈同志,你要是不說話,對你沒有好處。”
沈青染一直低著頭,半分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