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掃了他一眼,說道:“陸少爺可別如此稱呼,我實在擔當不起。要是被外人聽到,怕是要說閑話了。“
陸天語一臉的委屈,看著李思念說道:“姐------”
“聽我哥的。”李思念翻著白眼說道:“他不讓你叫哥,你就不許叫哥。”
“是。思念姐姐。”陸天語眼眶泛紅,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李思念又有些不忍心了,說道:“哥,要不讓他叫你哥吧?反正也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又不會掉塊肉?”
李牧羊其實不太喜歡陸天語,總覺得這個小胖子憨厚的外表下面包藏禍心的模樣。
不過,既然李思念幫他說情,李牧羊也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妹妹失望,便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人前的時候可不許這么叫。”
“謝謝牧羊哥哥。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陸天語對著李牧羊鞠躬。然后,他直起腰背,一臉天真無恥的說道:“牧羊哥哥,你是怎么打敗西風劍神的?”
“就是那么打敗的。”
“你能不能教教我?”陸天語一臉期待的說道:“我想去再把天都劍神打敗一次。”
“-------”李牧羊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對李思念說道:“把他給我扔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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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學院。
斷山山腳,走來一個風塵仆仆的男人。
他的頭發凌亂如雜草,眼神兇狠如野獸。
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絲絲縷縷的飄蕩在獵風之中。一陣風來,就有幾片衣角嘶啦啦的被扯走。
男人抬起頭來,仰望著那高聳入云的大山,眼睛發紅,眼眶里面盛滿淚水。
他的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于是,他的身形一展,雙腳拔地而起,朝著那斷山山崖沖了過去。
唳-------
一聲清脆的鶴鳴化破長空,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很快的,便有一只龐大的身影從天而降,朝著那野人飛翔在半空之中的身體沖了過去。
轟--------
白鶴揮舞著翅膀,一股磅礴大風朝著那怪人狂卷而去。
風起云涌,天地變色。
山壁之上,一根根樹樁和一塊塊大石朝著那野人的身體砸了過去。
“嗷------”
野人仰天長嘯,然后一拳轟向那飛撲而來的沙石和大鶴。
唳--------
白鶴受驚,再次俯沖而上,直入九宵云外。
等到它再次出現時,鶴背之上已經站著一個身穿星云袍的絕美少年。
少年人眉頭緊皺,很是不喜這個衣衫破爛容貌不堪的男人。
他從懷里摸出一塊手帕,姿態優雅的捂著自己的鼻子,不愿意去嗅聞這周圍的空氣。
“你是何人?膽敢闖我神山,傷我小白。”解無憂聲音冰冷的說道,毫不掩飾對這個男人的厭惡。
他有潔癖,不喜骯臟的東西和丑陋的人類。
他之所以養鶴,也是因為鶴比較好看,而且騎行的時候姿態會比較從容雅致。騎著一頭牛或者一頭土狗哪里還有什么逼格?
男人同樣的對解無憂相當的不滿,瞳孔血紅,充滿獸性的盯著解無憂,聲音嘶啞的說道:“星空學院何時也以貌取人了?飛禽傷人,主人驕縱。這就是世人景仰的星空學院?”
解無憂一臉淡然的模樣,并不在意男人對他的指責,出聲說道:“并不是星空學院以貌取人,只是我解無憂以貌取人而已。說吧,你是何人,所為何事?”
男人差點兒被解無憂的這個回答給噎死,握緊拳頭,狠聲說道:“水之幻境,星空棄子。太叔永生可還活著?”
解無憂臉色陰沉,眼里殺氣縱橫。
太叔永生,星空院長。
自從入學起,解無憂還從來不曾見過有人敢直呼其名。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