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空眼神陰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天空之上。
木鼎一死了,死的活該。
他才不在乎木鼎一是不是西風劍神,是不是帝國守護神或者什么狗屁的止水老神仙-------他是挑戰李牧羊的對手,是想要誅殺李牧羊的殺手。
所以,他該死。
他若不死,那么要死的人就是李牧羊了。
他只關心一樁事情:李牧羊呢?
“我的孫兒李牧羊在哪里?”陸行空心急如焚。
他知道那一劍的威力。
他知道,以血祭劍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做的,除非瘋子-------
木鼎一從那水域里面出來摔倒在地上時,大概已經清楚了自己是很難將李牧羊給殺死的。
可是,他不甘心,不愿意就此罷休。
為了驕傲?尊嚴?或者武者對最強力量的追求-------
他使出了那禁忌一劍,以燃燒自己生命的方式。
可敬嗎?
“呸。”陸行空在心里狠狠地罵道。“老狗,想死可以,憑什么想要帶走我的孫兒?”
陸清明正是著急,他的眼睛血紅,朝著那地面之上的溝渠竄去,施展移形換影之術,身體從一個大坑轉移到另外一個大坑,將整個神劍廣場的深溝都給搜索一遍,他擔心李牧羊被那一劍所傷,受傷之后掉進那些深溝里面。
可惜,遍尋不著。
“李牧羊--------”陸清明不顧形象,更不在乎身份,站在廣場之上大聲喊道。
高空之中,一團白光疾速向下降落。
那團白光越落越快,就像是一只彗星劃過天際,朝著地面之上墜落下來。
“嗷---------”
狼王驚呼一聲,然后身體急沖,恰好將那團白光給擋了下來。
撲通--------
李牧羊虛脫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那狼背之上。
雪球聽到李牧羊的聲音,也‘唧唧唧’的叫著,揮舞著四只小短腿朝著李牧羊沖了過去。
“李牧羊沒有死------”有人欣喜的叫道。
“李牧羊-------”
“李牧羊--------”
“李牧羊--------”
---------
神劍廣場,萬眾一心。
所有人都神情亢奮的喊叫著這個名字。
他們關心的那個少年,他們期待的那個少年,他們不想讓他去死的少年------終于回來了。
他沒有死。
“牧羊--------”陸行空那漆黑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那么淡,卻又那么的真摯開懷。
“牧羊-------”陸清明身體騰空,朝著那狼王沖了過去。
他的身體落在狼背之上,將李牧羊重傷虛脫的身體摟在懷里,眼眶泛紅的問道:“牧羊,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我沒事--------”李牧羊聲音無力的說道:“我還活著--------”
“活著就好。”陸清明臉上布滿了淚痕,笑著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李牧羊沒有死。”楚先達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對著天空招手,喊道:“李牧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朕定要重重有賞。”
“李牧羊當然不會死了。”楚潯的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意,出聲說道。
福王皺了皺眉,轉身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慎。李牧羊是勝利者,同窗一場,一會兒你要上前祝賀-------”
“父親,我是不會去祝福他的。”楚潯笑著說道。
“混賬。本王的話你也敢忤逆?”
“父親,兒子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只是,兒子怎么能向非我族類的兇獸祝賀呢?”楚潯盯著被陸清明抱著落在地面之上的李牧羊,出聲說道。
“你說什么?”福王大吃一驚,眼神陰厲的盯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你說他非我族類?此話何解?”
“楚潯,你把話給朕說明白了------你說李牧羊非我族類?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先達出聲問道。他和福王坐在一起,楚潯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的話自然被他聽在耳朵里面了。
“小王爺,你說李牧羊不是人族?”崔洗塵的精神為之一震,說道:“倘若他不是人族的話,又是什么種族?”
“王爺,小王爺如此詆毀星空同學李牧羊,我陸行空可就要替小輩討還一個公道了-------他憑什么說李牧羊非我族類?此番戰斗是止水劍館先挑起來的。也是木鼎一屢次對李牧羊痛下殺手,即便萬人請命,陛下出聲叫停都沒能成功-------現在因為李牧羊將木鼎一給殺了,他就成了‘非我族類’了?”
陸行空眼神兇狠的盯著楚潯,說道:“小王爺,陸某位卑權小,不及王爺身份高貴。但是,陸某還是要說一聲------每個人都要對自己所說之話負責任,不要隨意毀人清譽-----不然的話,未能傷人,怕是最先傷了自己--------”
福王的眉毛擰得更深,也覺得自己的兒子無理取鬧,出聲喝道:“楚潯,休得胡。還不快向陛下和各位大人道歉--------”
“父親,兒子沒有說謊。”楚潯一臉固執的說道。“李牧羊確實非我族類-------”
“李牧羊不是人,那他是什么?”福王沒好氣的說道,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實在是愚蠢之極。
無憑無據的,這種話豈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他是頭龍。”楚潯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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