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寫,字還這么難看?”夏晚秋更是狐疑起來,拍拍紙張的空白處,柳眉倒豎:“用右手寫來看看,還是這幾個字!”
任昊故作為難地撓了撓頭,而后按照夏晚秋的交代寫了起來,他在握筆的時候換了一種自己不習慣的握筆方式,用中指跟無名指夾住了圓珠筆,寫出字跡自然也強不到哪去。
夏晚秋提起紙張與手中情書對照了半天,又以厲色的目光打量了任昊幾下,方不是很甘心地撇了下嘴,嘀咕道:“也不太像啊?”
“夏老師,我能回去了么?”
“你是最后一個了?”
“對。”
夏晚秋憤憤地往椅子上一靠:“回去以后幫我留意下可疑的人,有什么情況立刻向我匯報,聽見了沒有?”待任昊小頭猛點表明態度后,夏晚秋大大咧咧地擺擺手:“你頭發有些長,開學前記得剪短點兒,好了,你回去吧。”
……
靠在樓道的墻壁上,任昊如釋重負地甩了把汗水,唏噓不已:“師大附中不愧是市重點啊,這老師,敬業得可怕呀!”
“敬業難道不應該?”突然殺出的聲音讓任昊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他側身而望,誰曾想顧悅已然站在了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
任昊立刻做精神抖擻狀:“啊,不是不是,我是說敬業好,呵呵,敬業好。”
“跟我來趟辦公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昊小心翼翼跟在顧悅身后,進到一樓拐角處的語文辦公室。顧悅拉出把椅子,努嘴示意任昊坐下,自己則環抱的胸脯,半靠在桌邊。
任昊被顧悅火辣辣的視線看得有點心虛,臉上紅了一下,“顧老師,您,您找我什么事?”坐著很別扭,任昊還是站了起來。
端起身后冒著熱氣的雀巢速溶咖啡,顧悅淺淺抿了一口,“作為語文課代表,以后有很多工作會交給你,嗯,你能勝任么?”
“您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任昊因為心虛,表情難得變得很是嚴肅。
“那就好。”慢慢抿著咖啡,顧悅也沒下逐客令,也沒繼續談下去的意思,只是對著被中的咖啡色液體靜靜發呆。
氣氛很古怪。
任昊搓了搓手,大著膽子開口道:“顧老師,這個,我能問一下,您為什么讓我當課代表啊?嗯,可能您不知道,我中考時的成績很一般。”
“很一般么?”顧悅輕輕放下咖啡杯,正襟危坐地緊緊看著他:“有些人,天生就是擺弄文學的材料,或許,他的成績不算很高,但潛力,一定不會小。”
任昊沒聽懂她的意思,誠然,他的文學功底還不錯,可顧悅怎么知道的?
“你的文章我看了。”
“文章?中考時的作文么?”中考寫過什么,任昊不可能還有記憶。
“我說的是什么文章,你應該比我清楚。”顧悅指尖點擊著桌面,“如果把它當作中考作文來評分的話,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應該都會以零分處理,但,極少部分人,或許會給滿分吧。”
她看著任昊,就這么看著他:“只此一次,下不為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