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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偏逢連夜雨,打死任昊也想不到,夏晚秋竟然也。眼巴巴看著面前的女人,任昊一度懷疑,她們幾個是不是提前商量好才來的,一個接著一個,還讓不讓我活了?
任昊簡直有點抓狂了,那邊兒床底下一片混亂的局勢剛剛有所收斂,這邊兒又新加入一位隨時可能締造危險的夏晚秋,我的乖乖,我這兒又不是菜市場,怎么人全到我屋里啦?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姐姐們,過分了吧!
任昊怨天怨地的時候,面色陰沉的夏晚秋可不管他那個,擠開他就往屋里走,任昊先一步攔住了她,陪笑道:“咱們去客廳聊吧,正好喝點茶水。”他與夏晚秋的關系要是被床下那三位知道了,自己就真別活了。
夏晚秋盯著他眼睛皺皺眉,不由分說地推他一把,自顧坐到床上,抱著肩膀沉沉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任昊心下喊苦,隨手關好門,拉了把椅子坐到夏晚秋對面:“有什么話明天再成嗎,呃,我困著呢,想先睡覺。
”
任昊做著的努力。
大姐,夏大姐,晚秋大姐,求了,走吧,趕緊回屋吧,床底下仨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咱呢!
夏晚秋哪里道床下有人啊,她聽得任昊轟自己走,當時就變了臉色,冷冰冰的視線直直打在他身上,眼神一凝,揮起一條纖細的美腿搭在了任昊腿上,身體稍稍后仰,反手撐在床單上,夏晚秋很不客氣道:“……捏腳!”
掩住床底地單子徒然一顫。簾角起。三雙錯愕地眼眸兒齊齊在夏晚秋屁股底下望向任昊。顯然。仨人被一向冷淡。對誰都不假顏色地夏晚秋地話弄懵了。虧得夏后靠著扶在床面。根本不知道下面地幾雙大眼睛。
可任昊看得清楚啊。在酒吧塑料椅上地他與下面三束視線對了一個眼兒。便心驚膽戰地挪開了腦袋。拖著手里地那只絲襪美腳。此時地任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誘惑與幸福。反正跟拿著燙手地山芋一般。恨不得立刻丟回去。
任昊耍了個小機靈。故作隨意地給按摩著:“哦哦。你又忘了我上次告訴你地穴位了吧。唉。就是這里。嗯。感覺一下。這次可別再忘了。對了。最近自己按摩過。胃還疼嗎。是不是比原來好一些了?”任昊知道夏晚秋是那種能說一個字就不說兩個字地性格。所以對這個給床下仨人地解釋。夏晚秋不會質問什么。
夏晚秋看看他:“……最近沒疼。”
任昊點點頭。貌似專業地續揉著腳。臉上掛著醫生般地職業微笑:“沒疼就對了。一天按摩幾次這個穴位。你胃病不出仨月一準就好。記得少喝酒。少吃甜地辣地。飲食要有規律。睡眠要盡量保證。不能著涼。不能饑一頓飽一頓。”
任昊就像一個老中醫。說得頭頭是道。悄悄瞥了眼床下。只見得顧悅、范綺蓉、謝知均是褪去了錯愕地視線。慢慢把床單放下。掩蓋住了身體。
呼……
任昊松了口氣。
剛才這一看,他也知道了三人的具體分布,因為這床不寬,僅有一米二,順著躺的話勢必很難容納三個人地身體,當然,如果仨人抱在一起倒也未必擠不下,可是,以她們現在的懷疑心態,恐怕誰也不會做出那么親密的舉動,都恨不得離對方遠遠的呢,這時,唯有橫著并排躺下,攥起身體卷在地上,堪堪才能保持不讓頭腳外露地狀態,而且能離對方稍遠一些。
想想的話,姿勢應該很難拿。
謝知在床尾位置,顧悅在中間,范綺蓉則在床頭的正下方。
“任昊……”夏晚秋垂著眼皮不悅地盯著他:“……為什么沒提前告訴我姓謝的也在?”
現在的夏晚秋對任昊來說就是顆隨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她嘴里吐出地每一個字都能讓任昊心跳成倍增快,聽得此,任昊措辭了一下,謹慎道:“我不知道你們認識,也就沒提她……”任昊盡量避免著話題,只要夏晚秋沒話跟自己說,那么,就基本不會出事了。
誰知,今天的夏晚秋好像問題不斷,隨隨便便又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還記得在尚晴家你喝醉酒說過話嗎,姨?姨就是謝知吧?任昊……”夏晚秋一字一字地咬著牙縫:“……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姓謝的那個狐貍精接過吻!?”
這一插曲,任昊幾乎都給忘掉了,回想著那次去山東,夏晚秋在自己喝醉酒后套話地片段,一時間,任昊汗毛倒豎,“不是,沒有,真的,呃,酒后地話怎么能信吶,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夏晚秋臉色漸漸黑沉了下來:“你現在是雯雯的男朋友!姓謝的是的母親!警
給我離那個狐貍精遠一點!記住了嗎!”
任昊郁悶地揉揉腦袋:“記住了。”反正,順著她的話說唄,任昊現在是前無去路后有追兵的境況,由他說什么。
夏晚秋點了下頭,沉默了起來,不多久,她眉頭蹙了蹙,抬起眼皮看看他:“……你今天為什么這么老實?”平常的話,如果倆人獨處,任昊肯定得上去親親摸摸。
任昊擦擦汗珠兒,裝作聽不懂,仍然給她捏著小腳丫。
夏晚秋氣得臉色一白,顫抖著嘴唇咬了咬:“我再問你話!沒聽見嗎!”
“噓……小點聲兒。”任余光掃掃床下,還是沒說什么。
夏晚秋被裝傻充愣的任激怒了,嗖地一下將腿收回來,喘息著瞅瞅他:“……你給我坐過來!坐過來!”任昊苦著臉撓撓頭,巴巴坐到夏晚秋身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