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奴婢手持紗燈,將他們照得亮亮堂堂。
謝予安不動聲色,只勾唇看著梁元瑛,笑道:剛剛分別,又碰上母親了,真巧。
梁元瑛不回話,只一臉疑惑的盯著他們看。
她是從謝老夫人的靜谷園回自己的霞月樓的。
剛才遠遠的,她似乎看到姜綰歌與謝予安湊得很近,那距離,似乎是要親上了。。。。。。
母親。姜綰歌在一瞬間驚慌過后,迅速朝梁元瑛行禮,隨即恢復鎮靜,二郎初來乍到迷路了,剛與我碰上,向我問路,可是我對府中的路也不熟。。。。。。
謝予安也點頭,正是,我們站在這里等了兩息,就是想等一個路過的下人來帶我們回去。
原來是問路!
梁元瑛的臉色放緩,有些歉疚的看著謝予安:
是母親思慮不周了,忘了你今日才進府,我總把你當成云徽那般,對府中各處熟悉透頂。。。。。。竟然忘了派幾個下人帶你回房。
她對身邊的春蘭道:你帶二少爺回紫薔庭。
是。春蘭持著紗燈,裊裊婷婷的走上前,二少爺,請隨奴婢來。
謝予安眉眼一彎,邪氣的笑容分外英俊,好。
春蘭的心霎時撲通亂跳,手里的紗燈晃動起來。
姜綰歌目不斜視,對梁元瑛再次行禮,那兒媳婦也先回房了。
梁元瑛掃了一眼她的小腹,哼了一聲,去吧!
姜綰歌回到青竹軒,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手腳綿軟的癱在圈椅里。
剛才接二連三的驚嚇,實在太驚險了!
那謝予安究竟是什么來頭?
說是太乙宮這般的神仙道館里修身了二十四年的人,可卻出現在南風館里當清倌。
而江湖傳聞從不失手的斬門,卻在他身上失手了。
還有武威公主,險些撞上她親吻謝予安那一幕。。。。。。
姜綰歌感覺后背都是冷汗。
繡菊端著熱茶進來,少夫人,先喝口茶吧!
姜綰歌接了茶喝了兩口,思緒這才重新緩過來,她問道:
繡菊,你確定把銀子和畫都放在了城隍廟的神像后了?
繡菊:奴婢確定啊,這不后來奴婢又從神像后摸出了一張紙條給了少夫人你嘛!
也是!
斬門接了任務的回執都拿到手了,可見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謝予安這個人,居然神通廣大到躲開了斬門的刺殺!
姜綰歌頭疼不已,想起自己那五十兩銀子,心也疼。
再想起身邊有這么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越發不安起來。
她指尖微動,眼里殺機盎然。
與此同時,謝予安回到紫薔庭后,流光等在那里了。
流光上前就道:主子,打聽清楚了,大少夫人在大少爺暴斃的第二天早上,險些被公主拉去釘入棺材陪葬,要不是她機靈,用肚子里可能有大少爺的骨肉暫緩,此刻早埋進土里與大少爺作伴了。
嗯。謝予安淡淡的應了一聲,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流光詫異的挑眉,隨后又恢復鎮定,道,所以屬下覺得,大少爺的暴斃,與大少夫人無關,謝家的詛咒,也與她無關,畢竟沒有人愿意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吧!
有道理。謝予安點頭,所以她借種一事,也是逼不得已。。。。。。
他想起剛才威逼利誘讓姜綰歌吻自己的模樣。
那女子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倒真的像是要為兄長守貞潔呢!
倒像是真心嫁進來的,也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謝予安悠閑的喝了一口茶,又問道:我今日入府后,謝家另外兩房,可有什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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