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預警地甩在了余冬玉白嫩俏麗的臉上。她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又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看熱鬧的眾人頓時一靜,全都意外又震驚地看著二貴。村子里早就在傳,二貴不喜歡余冬玉這個媳婦,遲遲不肯跟她圓房,把親事做實了。現在看來傳恐怕不虛啊!“你你打我”“你憑什么打我呀!就為了定氏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余冬玉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一手捂著臉頰,一手指著定氏憤怒地大聲吼著。“你胡說!我娘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二貴哥,打她,你再打她,讓她長長記性。”瑞詩年紀不大,卻聽得懂水性楊花的意思。她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獅子,堅決不容許任何人這么說她的娘親。一時間,她不由得怒氣沖沖地指著二貴小夫妻,跳著腳命令道。“住手!”“都給我住手!”站在瑞書窗口向外張望的顧千蘭大聲是呵斥著,隨即快步從屋子里走出來。二貴聽見大小姐的吼聲,無可奈何地放下高高揚起的手,沖著余冬玉冷哼一聲。“倒是便宜你了。”他頗有些遺憾地朝地上“呸!”了一下,后退兩步,站到瑞詩的身側。早在瑞詩和定氏從屋子里出來的那一刻,顧千蘭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留心觀察著一切。“你倒是給我長本事了啊!”“別的什么沒學會,學會指使人作威作福了?”她板著面,冷冷地看著瑞詩,心底涌起一陣陣失望。即便他們姐弟倆個,過去在老余家被余冬玉欺負過,那也不是她現在仗勢欺人的理由啊!更何況,余冬玉似乎話里有話,像是知道許多關于定氏和余家老三的內情。定氏會突然從老余家不辭而別,她的娘家人在這一年多以來,從不曾到余家村露面尋過人。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定氏的離開是早有預謀的。瑞詩癟了癟小嘴,心有不甘地低下頭去,絲毫不認為自己護著娘親有什么錯。“大小姐您可要為我做主啊!”“相公他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還是為了一個外人說話,這讓我情何以堪呀!”余冬玉匍匐在地上,深深地朝著顧千蘭磕了個響頭。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后,她已經徹底學乖了,再也不會不顧場合地稱呼大小姐為“三嫂”。更何況如今的前三嫂,突然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再稱呼大小姐為“三嫂”,只怕她會越發生氣。如此關鍵的時刻,她可不會再犯傻去惹大小姐不快。“胡說!我可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二貴也看得出來,大小姐此時的怒火,似乎已經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3。,未免惹火燒身,他急忙辯解著。“都是因為她這個不懂事的奴才,以下犯上跟小小姐頂嘴,我”“我這才一時氣急,出手教訓了她一下。”他看著大小姐冷肅的臉龐,心里不斷地往下沉,有些拿不準大小姐心里的意思。按理說,她應該不會維護老余家的任何人才對,尤其是這個余冬玉,平時更不是什么乖巧討喜的。哪曾想,他不過是扇了她一記耳光,大小姐竟會生這么大的氣。二貴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錯了,卻不妨礙他看懂了大小姐的怒火絲毫不曾稍減。他不由得兩腿一軟,緩緩地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副老實認錯的模樣。“我若是大小姐覺得小的做錯了,那小的認錯便是。”“小的只是情急,要護著小小姐不受沖撞,沒別的意思。”二貴小聲地辯駁著,偷偷斜眼看了看身旁站著的小小姐,只盼著她能替自己說上幾句好話。瑞詩倔強地緊抿著嘴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仿佛只要這樣,就可以不必面對顧阿娘的怒火。她維護自己的娘親不受人詆毀,到底有什么錯?她不認為,自己讓二貴哥教訓了余冬玉,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被沖撞?呵!”“我的眼睛還不瞎,到底是誰撞了誰,我在屋里看得一清二楚,還不至于被你們幾個混淆了視聽。”顧千蘭怒斥著面前的兩人,眼底滿是對瑞詩的失望。只是面對一個不過五歲左右的孩童,她又能指望她如何的明事理呢?瑞詩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顧阿娘,滿眼的不可置信。“娘親”顧阿娘話里的意思,竟是說她不講道理,欺負了余冬玉?“怎么?不是已經改叫我顧阿娘了嗎?”“現在當著你娘的面叫我"娘親",怕是不大好吧!”顧千蘭的耳力過人,哪怕身處瑞書的屋里,也清楚的聽見了瑞詩對自己改了稱呼。此刻見這孩子又叫自己“娘親”,不由得涼涼地勾了勾唇,冷眼朝著小姑娘看去。瑞詩的小臉刷地一下變得煞白,手足無措地立在那里。完蛋了!顧阿娘竟然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這下她生了自己的氣,可怎么辦呀!她緊張地四下張望著,渴望能看到弟弟的身影。要是他也在場,說不定還能替她在顧阿娘面前說幾句好話。“我娘親”“我只是只是一時間,想把你們兩人的稱呼分開來,沒有別的意思。”瑞詩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眼淚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轉。“稱呼的事是小事,可以暫且不提。”“你推了余冬玉,害她摔倒還不打緊,更是命令二貴出手教訓她,這才是更大的錯誤。”顧千蘭倒不太在意瑞詩在自己和親娘之間,選擇了維護親娘。孩子大了,且有自己的主見和選擇,她完全理解并且能夠尊重她心底的意愿。只是看著小小年紀的她,便學會了仗勢欺人,這是她絕對不能容許和容忍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