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想到如今大小姐手里的那些東西,二貴不由得挺直了腰桿子。“娘!你猜猜,這次我在長北鎮徐員外的府上,遇到大小姐都看到些什么?”他的眼里閃著神秘兮兮地光,完全把不公開放妻書的事拋到了腦后。這些小事情,在大小姐手里握著的那些東西面前,全都不值一提。琴嬤嬤可沒有這么好的心情和耐心,去跟兒子猜謎語。她不耐煩地一巴掌拍到二貴的肩上,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你這個混小子,連你老娘的胃口也敢吊著,還不趕緊說!”“大小姐好端端的,跑到徐府去做什么了?快跟我說說。”徐老匹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雖然她已經聽說那老東西沒了,卻難保他不會在臨死前作妖,做出些什么坑人的事來。“哼!”“娘!您可要豎起耳朵聽好了。”“大小姐手里頭,握有徐府所有的田產、鋪面、宅院的契書。”“而且”二貴故作高深地頓了一下,特意吊足了胃口,引得琴嬤嬤眼巴巴地看著他,半天沒敢吱聲。“而且,大小姐還有徐府所有管事們的賣身契呢!”二貴的話音一落,琴嬤嬤便一臉失神地模樣,喃喃地重復道。“所有管事們的賣身契?!”她沒聽錯吧!顧家一下子就要添這么多人了?還是一群經驗豐富,能力和手段都不缺的管事們。一瞬間,琴嬤嬤的心里,升起強烈的危機感,臉上完全沒有二貴的那種興奮與開心。“可不是嗎?所有徐府管事的賣身契,全在大小姐的手里面呢!”“娘!是不是很意外?你也覺得特別驚訝吧!”二貴回想著徐府的那群管事們,恭恭敬敬地跪在大小姐面前請安,向她介紹自己時的樣子,只覺得與有榮焉。“你這個憨貨,讓我說你什么好啊!”琴嬤嬤無語地用手指點了下二貴的前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只問問你,大小姐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銀錢,你可清楚?”她有心想點撥一下兒子,不由得開口提醒道。“這我一個做下人的,哪里會知道大小姐的家底子啊。”二貴不滿地揉了揉被娘親點過的額頭,嘟著嘴小聲反駁。“我雖不清楚大小姐手里有多少銀子,可我也知道,手里突然一下子握了這么多產業和下人,將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琴嬤嬤嘆了一口氣,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聽說之前徐府失竊,值錢的東西和銀子丟了不少。”“眼下大小姐接收到的,幾乎全都是一個個的空殼子。”“突然冒出來這么多張嘴要養活,你以為能是什么好事情不成?”想到大小姐并沒有管理鋪子的經驗,琴嬤嬤越發感到憂心起來。徐府的那些鋪子接到手里,要想管好并且賺錢,可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情。。3。,大小姐年紀輕輕,又沒有精明善于管家的人教導,往后的日子未必好過啊!“再說了!那些徐府的管事們,哪一個不比你和大貴兩人經驗十足,能力出眾?”“真不知你這個傻小子,開心個什么勁。”二貴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看著娘親嚴肅認真的模樣,突然發現他之前想得確實太過簡單了些。他只看到大小姐一下子憑白得了這么多的下人,又得了那么多的鋪子和田產、宅院,打心眼兒里替大小姐感到高興。卻忘記了這些東西,要想打理好,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這可怎么辦呀!娘你既然想到了這一層,肯定是有辦法的吧?”二貴眼巴巴地看著娘親,心里不禁替大小姐著急起來。一時間根本不記得,他曾經寫下字據,欠著臥春樓梅娘十兩銀子的大事。“我我能有什么好法子呀?你這小子,還真是看得起你老娘啊!”琴嬤嬤沒好氣地瞥了兒子一眼,吶吶地說道。她跟著主子可沒學過怎么管家、打理鋪子的事情。要不然,當年也不至于會輕易便被老余家的那兩個老家伙,給哄去了手中的良田。“不過吧娘說的徐府那些管事們,我倒是不擔心什么的。”“咱們家跟大小姐的關系,哪是隨便一個人便能輕易替代的呀?”“即便是旁的人再有能力,也不能跟咱們幾個相提并論。”二貴對于這一點,倒是充滿了自信,絲毫不擔心有一天,他們兄弟倆會被其他人給換掉。“話是這么說,你跟大貴兩個,以后做事還要更上心一些。”“千萬別令大小姐失望才好啊!”琴嬤嬤的眸光閃了閃,想到放在盒子里的那封書信,薄薄的一張紙片,便可以完全牽制住小小姐和她的娘親。這是不是也足以說明了,大小姐在有些事情上,并不會護短,更不一定會太顧念舊情?對待跟在她身邊這么長時間的小小姐,她尚且可以做到如此。他們這一大家子,又是奴籍出身,在大小姐的眼中能算得了什么呢?她頭一次對于自己和兩個兒子,在大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感到一絲隱憂。“我懂!娘我回來的時候聽說,吳大夫是氣呼呼的從宅子里走的?”“發生什么事了?難不成素娘的腰傷得很重?”琴嬤嬤重重地一拍桌子,臉上的怒氣掩都掩不住。“哼!你快別提了!”“那個定氏,簡直就是個混的。”“仗著小小姐的關系,把個孩子推到前頭來頂著,死活不認素娘受了傷的事。”她只要一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怎么?!素娘的傷很嚴重?”二貴的臉色微變,想到小小姐那用力的一推,不禁心里有些詫異。琴嬤嬤嘆了口氣,“素娘這一次傷得可不輕啊!”“吳大夫說了,她的在床上靜養少說半個月,不然的話定然要落下病根的。”只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沒有主子的允許,誰又能真的在床上躺這么長時間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