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定氏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好像吃錯了藥的樣子,根本不怕琴嬤嬤拿出書信的口氣。瑞詩緊緊地皺著好看的小眉毛,精致的小臉上,透著一抹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憂慮,無奈地輕聲嘆了口氣。她無語地搖了搖頭,她的娘親真是沉不住氣,非要為這么點小事情,跟琴嬤嬤針鋒相對地杠上。看著面前再次無理取鬧,不斷作妖的母女二人。琴嬤嬤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底悄然蔓延開來。“你!你給我等著。”她顧不上在一旁悠哉看戲的余冬玉,轉身便朝自己的屋子急匆匆的快步奔去。見婆婆過來也敗下陣,余冬玉連忙收起看好戲的心思,急急地追了上去。開什么國際玩笑,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可別被定氏逮住,讓她把地上打掃干凈,那就不妙了。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婆媳倆,瑞詩下意識地拽緊定氏的手,輕咬住下唇,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芒。“娘!你剛剛實在是太沖動了些,琴嬤嬤再怎么說,也是總管事嬤嬤,你不該惹她生氣的。”她壓低聲音,輕聲地說著,帶著些許的不滿。娘親沒來顧家之前,她的生活可謂是安逸而又順遂。那時的她,幾乎是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乖寶貝、嬌嬌女。自從娘親來了短短的時日,就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么多事情。不僅跟琴嬤嬤結下了梁子,還使得宅子里的眾多下人們心中不喜。只不過,大家看在她是小主子的面子上,并沒有表露出來。素娘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不久前顧川見到她,還苦苦哀求著她,讓吳大夫再過來看看,替素娘開些療傷藥呢。如今她們母女這一番折騰,得罪的人里,又再新添了幾位。“哼!我滴兒!你怕什么呀!”“難不成,你還怕那個老東西,真的把我們兩個趕出顧家不成?”定氏氣定神閑地說著,春風得意地坐回椅子上。“別說她不能為這么點小事情,就把我們趕走。”“就說說她手里那封所謂的書信,也要她能變得出來,才行啊!”她說著,不由得看向自家閨女,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還是她有先見之明,一直留意著那個老東西的去向。看她離開宅子之后,便急忙叫上閨女一起,摸進老家伙的屋里,把顧娘子留下的信偷了出來。眼下就算那老家伙把屋子里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再找到她所謂的王牌了。“還是我滴兒有本事,這么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便認識了不少字。”“不然啊換做是娘進屋去找,還真不能確定你那個顧阿娘留下的書信,到底長什么樣子。”定氏得意地看著女兒,毫不吝嗇地夸贊道。這年頭,他們這些鄉下人有幾個認識字的?哪怕是被家中萬分看中的小子,也鮮少有送去學堂識字念書的。更別說像四丫這種,才五歲多的毛丫頭片子了。閨女都是賠錢貨,平時給口飯吃,已經算是不錯的待遇了。她的四丫現在認識這么多字,將來說親的時候,興許都能說個不錯的人家。“娘我怕,萬一要是顧阿娘回來了,知道我做的事情”“她若是生氣,該怎么辦?”小姑娘清楚的知道,若不是怕琴嬤嬤拿著書信,把她娘親趕出顧家。。3。,她根本沒膽子,更不可能會去偷拿那封信。如今事情已經做了,她們早在偷出書信的第一時間,便把信給燒毀了。再讓她把信還回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希望娘親在這段時間里,不要太過分,更希望顧阿娘外出的時間久一點,晚些時再回來。等到宅子里的人,都適應接受了她娘親,想必就好了。琴嬤嬤一回到屋里,便直奔之前放書信的盒子。她慌里慌張地打開盒子,手指也跟著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沒有!原本應該好好躺在盒子里的書信,此刻完全不見蹤影。盒子里空空的,別說有什么書信了,就算是一丁點兒的碎紙片,都沒有看見。“完了!”她喃喃地說了句,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坐在凳子上。“娘!什么完了?”“您快把信拿出來,好好治一治定氏啊!”余冬玉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婆婆面如死灰的坐在凳子上,不由得心頭大急。“是不是需要再請四叔公過來?還是去請余村長?”她已經等不及,想看看定氏慌亂認錯時的模樣。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個曾經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婦人,騎到她的頭上來。“沒了!”“信沒了!”琴嬤嬤一把拽住余冬玉的手,眼底閃著盈盈的淚光。“這下子,可怎么辦啊!”余冬玉呆呆地看著婆婆,微微地張著嘴,好半天沒緩過神來。“會是誰?誰會把信偷走啊?”想到剛才定氏一副作威作福的嘴臉,余冬玉心頭大急。要是沒了能牽制她和小小姐的書信,還指不定這對母女,接下來會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我知道了!”她抽出手,重重地拍了下腦袋。“娘!肯定就是那對母女進屋把信偷走了。”“不然的話,整個宅子里,還會有誰在意大小姐留下的信?”“除了她們,再沒有別人了呀!”余冬玉像是一下子福至心靈般,想到這一層。“難怪定氏敢這么張揚,難怪她敢這么對您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她恨恨地跺了跺腳,緊緊地皺著眉頭。“早知道她們膽子這樣大,居然連偷走書信的事都能干得出來,之前您真不該手軟,放她們一馬。”琴嬤嬤又怎么會想不到這一層呢!只怪她,自從搬進顧家以后,過慣了安逸夜不閉戶的生活。想著住的院子里十分安全,不會有誰敢隨意進出她的屋子,更不會有人做出偷拿東西的事情。剛才跟靈秀急忙出門的時候,便沒有鎖上房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