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軒的心跳得幾乎從喉嚨里蹦了出來,冷汗瞬間涔涔而下,幾乎沒有勇氣回頭再去看還躺自己里側的那個女人。他知道她也醒了,因為她已經緊緊地縮成了一團,把自己柔軟白皙的身體弓在一起,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蝦米,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遮掩所有的羞恥和痛苦。
那陣沖擊過后,耳畔的轟鳴聲終于微歇下來時,他把手伸向了被衾,扯了蓋住她耀眼奪目的身子,又拿過自己那堆與她的糾纏在一起的衣物,手卻顫抖得厲害,一時竟分不開。耳畔忽然聽到她低聲嗚咽一下,手一抖,衣衫便掉了下去。
“敬軒叔……你就要這樣走嗎?”
他聽見她顫聲這樣問自己,聲音低弱蚊蠅。急忙再抓過衣物,勉強分開了套上,那種幾乎要將他擊倒在地的羞恥感才稍稍退去了些。
等積聚到足夠勇氣的時候,他才終于艱難地回頭,看向還瑟縮在自己身畔的那個女子。見她已經轉過了身來朝向自己,烏黑長發凌亂鋪枕,薄衾和系在胸口處的褻衣只松松地遮住了她的中間身子,露出兩只白嫩光膀和頸下大片肌膚,膀子上印了幾個明顯的指痕。她臉色蒼白,嘴唇微張,眼睛下一圈淡淡淤痕,看向自己的眼神委屈而無助。
~~~~~
楊敬軒閉了下眼睛,恨不得重重打自己幾拳。
昨晚發生了什么,就算記不太清楚,他也能想象得到是什么樣了。
他現在唯一的后悔就是不該一時心軟破戒喝了酒。雖然他覺得自己酒量不錯,但那已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昨夜一壺盡后,他對著她時已微醺。人說酒入愁腸醉人更甚,他終于也這樣醉了一回。她請他來是要與他道別,不想他竟化身禽獸玷辱了她。她的蒼白小臉,臂膀上的手印,還有剛才瞥見的那身下殘痕,無一不是在提醒他,他昨夜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原本以為是個夢境而已,不想卻成了真。
林嬌見他凝視自己神情僵硬,慢慢坐了起來,低聲道:“敬軒叔,你昨晚喝醉了。我說扶你到阿武屋子里歇下洗把臉,你卻壓了過來……”她咬了下唇,看著他低聲道,“你不會怪我昨夜勸了你喝酒吧?你要是怪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楊敬軒的頭雖然還痛,卻漸漸清醒了過來。見她說到最后,說不下去了,神情里滿是委屈,那長發披散在□肩頭的模樣帶給他一種陌生的視覺沖擊,前所未見的楚楚動人。這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她現在已經不只是自己的侄媳了,還是他的女人,他昨夜剛與她同床共枕過。
一陣陌生的悸動忽然從心底生了出來。這種仿佛糅雜了興奮和羞恥的感覺甚至很快壓下了起先的那陣慌亂和無措。他再看一眼她臂膀上自己留下的痕跡,帶了自責地苦笑了下,長呼一口氣,艱難開口道:“是我不好……你別怪我才是……”
林嬌只嗯了一聲,便默默看著他不語。
窗外已經艷陽燦爛,透過蒙了紙的窗欞照射進來,照得屋子里亮堂堂一片,楊敬軒甚至聽到了前面隱隱傳來的客人吆喝聲,想了下,終于起身下了榻,穿好自己的衣裳。
他見榻上那帶了些嬌慵的女人還在微微仰頭望著自己,一雙眼睛里無聲地流露出對他的信任和期待,全身血液忽然再次沸騰起來,從前時常壓制住他的種種應該和不應該現在都退到了角落,他甚至有了一種解脫的快感。
還能怎樣?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春嬌,你別怕,”他想了下,俯身下去拿起她皺成堆的衣服,展開披到了她還□的肩上,對她柔聲道,“一切有我。我會娶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發展到這里,爭議漸漸多了起來,我也想說下自己的想法。
這個故事是我懷了很大熱忱寫的,所以更新速度是我寫文兩年來最快的一篇。每次想到一個自己覺得很喜歡的梗,就恨不得立刻寫到那里。男女主性格塑造和情節發展都是基本隨了自己第一感覺而來。感謝讀者,有你們一起分享這個故事,更是我保持熱忱的動力。
故事到了這里,男主終于愿意娶女主了。但他看到并愛上的,還只是女主的一部分。女主身上的叛逆、勇氣,以及缺點,他還沒有機會完全看到。只有愛上完整女主的楊敬軒,才是合格的男主。而女主也一樣,她其實也并不完全了解楊敬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一天當她開始反思時,她會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樣的一個男人。
我對故事的基調定的就是前面女追男,后面男追女。現在前面部分基本結束,開始進入后半部分。
ps.對于本章男人睡死后那里究竟能否勃-發,我隨手查了些資料,覺著是可以的,所以就這么寫了,大家勿深究。或者哪個較真的妹子,拿你家男人做個試驗再告訴下我結果?要是錯了,我再改……o(n_n)o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