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灼聽到這句話,識海中直接幻化出一個精神體,跑到封祁身邊,彎腰與他臉對臉興奮道:
“你見過!在哪?”
封祁看著她生動明艷的面容,耳朵漸漸浮上嫣紅,輕輕偏頭,將手上的蛇羹丟了出去后伸出白皙的手指抵著她的額頭將人往外推了一點,小聲道:“忘了。”
蘇灼:“……”
也是,她對失憶男抱什么期待。
蘇灼站直了身子,仍不氣餒:“你好好想想。”
封祁悶悶道:“嗯。”
腦海中回放的一直都是她剛剛明艷生動的笑。
等封祁回過神來,精神體已經化為虛無,他站起身子,站在平靜無波的識海邊緣,蹲下身子。
金色的識海中倒映著他的面容,銀白色的頭發垂落在識海中一縷,蕩起小小漣漪。
見狀,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漣漪層層,像是萬千光影從他手中穿過一般。
正在空中飛行的蘇灼,身體輕顫。
識海是修士最為最弱的地方,卻也連通著修士身體上所有的感知。
封祁那么摸識海,這和摸她身體有什么區別?
“不能碰。”蘇灼別別扭扭警示道。
“哦。”封祁應了一聲,收回了手。
蘇灼心底那種癢癢的感覺才消散,安心飛行。
空中偶有異獸飛過襲擊,蘇灼倒也沒落下風,畢竟飛得快,很快就將異獸甩掉,不過她悄咪咪地記住了位置,等拿到東西后,再讓這異獸對她愛得死去活來,途中遇到了歲歲和翎殊。
歲歲疑惑道:“她為什么總在空中飛來飛去的?”
翎殊看著蘇灼,整場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她雖插了兩面旗幟,但是都是第二名。
想要拿到此次比賽的第一,后兩面旗幟必須要搶占先鋒。
經過與蘇灼的幾次照面,雖然這人看上去不靠譜,但心眼子多。
她不可能飛來飛去做無用功,難不成是在篩查?
“我們跟上去。”翎殊當下便下了決定。
“可是,她去的火焰崇山內最大的火山,溫度奇高,大師姐你是冰靈根,會受不了的。”歲歲擔憂道。
“無事。”翎殊神色冰冷,緊握著冰魄劍,朝著蘇灼的方向追過去。
每年大比,他們萬劍宗總是被無妄宗壓著一頭,被人戲稱萬劍老二。
無論如何,她都要為宗門拿下第一。
蘇灼不知道自己身后追著兩個小尾巴,就算是知道也不介意,因為她看到了蘇遇。
她自己一個人狼狽地對抗著一階異獸星蜘蛛。
一階異獸也就是修士的煉氣期,并不難纏,只是蘇遇如今才煉氣二層,于她來說還是十分吃力的。
眼瞅著要么被傳送出去,要么被星蜘蛛吐得絲纏死時,一道劍光將蜘蛛網給斬斷,蘇遇狼狽地掉落在地上,滿身泥土。
蘇灼看了來人一眼,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他將蘇遇扶起來,看著天空中的蘇灼義憤填膺罵道:“眼瞧著這師妹就快要死了,你為什么不救?”
蘇灼:“???”
誰?她?
忘了是這是大比場合了?
“說的就是你,裝的什么無辜,我看你的樣子還是無妄宗的親傳?還第一仙宗呢,我呸!”
蘇遇可憐道:“沒關系的。”
蘇灼受了金翅膀落在地上,氣笑了:“哥們,你是從樂山跑過來吧?實在不行,你去替樂山大佛坐在那呢?我救不救人關你什么事?這是宗門大比,她捏了傳送頂多是被淘汰又不會死,我出手救一個敵人,你當我是腦子像你一樣留著夾核桃呢?”
那位仁士臉色煞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