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灼回神,躲在了殘破的墻體之后。
等了好大一會,那人的腳步聲才漸漸走近。
蘇灼:……
小白,你耳力挺好啊。
來人渾身裹得嚴嚴實實,蘇灼不帶任何地域歧視,只是打個比方來說穿著有點像小印那邊的人,只是臉上包裹得比他們還要嚴實,眼睛都沒漏出來半分。
“小白,這人的穿著像不像那天我們在扶風城主城內見到的人?”
扶風城內,風沙巨大,許多修士都會用純色布料作為面紗遮掩口鼻,當初見了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還以為是個人愛好,沒想到是組織要求啊。
“是。”封祁淡淡道。
扶風城內遇到的那幾個人修為應當不弱,可以遮掩住身上的血腥氣混入普通人群之中,令人無法察覺,而這人不過筑基期,還沒有收斂氣息的本事。
蘇灼眼珠子轉了轉,陰險地勾了勾唇角。
隨后調動精神力化成一個個細小的金針,猝不及防地刺入來人的識海,頓時將人擊暈過去。
蘇灼上前踢了一腳,確定對方沒有反應之后她又喂了對方一個失魂丹。
然后將他身上的袍子拔了下來。
封祁看著她宛若流氓一樣的動作,沉默了。
嚴弘毅指著蘇灼的那塊天幕,詫異道:“她該不會想要混進去吧?”
百里候精辟道:“那里應該是她的舒適區。”
宋秀秀皺眉,據理力爭道:“我們蘇蘇是根正苗紅的正道弟子!”
四個宗主第一次默契地異口同聲道:“是嗎?”
宋秀秀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這是嫉妒羨慕恨!”
四人一味不語,只是用眼神譴責被蘇灼蒙蔽雙眼的宋秀秀。
宋秀秀冷哼一聲,決定不和這群酸雞計較。
唯有被蘇灼丟到蝙蝠群里為了自保不得不啟動傳送符棄賽的宋旸,一臉陰毒的看著蘇灼。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死在里面才好!
蘇灼麻溜地將拔下來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抬起邪修的手臂,利索的給他劃拉一個口子,拿出空白丹藥瓶接了一罐,不封口懸掛在里側腰間,用大衣掩蓋住。
“桀桀桀桀!”
蘇灼陰險的笑了笑,對著天幕問道。
“我像邪修嗎?”
封祁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說話的力氣。
觀看比賽的修士,沉默了。
難道真的沒有人懷疑蘇狗是邪修派來的奸細嗎?
就剛剛她笑的那兩聲,比那群邪修笑得都正宗!
蘇灼整理好衣衫,摸了摸面簾子的布料,嫉妒道:“這群邪修真有錢。”
怪不得用這黑布蒙著臉走路都不帶磕巴的,感情人家這是天蠶布料制作的,根本不影響視線。
蘇灼背著手悠悠地走到破廟內,環視一周,沒有什么異象。
只是一個類似于民間祭拜神明的普通廟宇。
繞過長得有點像觀音大士的神像,出了后面是一個約莫有五十米長的回形走廊。
蘇灼順著走廊往深處走,看到一個岔口便拐彎,看到一處不知道有多少蜘蛛在這打窩的假山,她拔出五彩繽紛的暴富劍。
冷秋正了正神色,看向宋秀秀問道:“她是劍修?”
宋秀秀神色迷茫:“啊?”
不是,也沒人告訴她,他的小棉襖會用劍啊?
嚴弘毅看著五花八門的暴富劍痛心道:“這個破銅爛鐵也是君衍煉制的嗎?這個天才是有什么煩惱嗎?”
花如令回想了一下嗩吶的樣子,扭頭看著嚴弘毅,溫柔道:“習慣就好。”
百里候沒插話,他現在就想著等宗門大比結束,拐著蘇灼往自己宗門住幾天。
至于蘇灼的到來會不會威脅到自己大弟子的生命,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