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警示是從他識海深處那層屏障中傳出來了,也就在異動的時候,他抓到了那層屏障的薄弱處。
于是他在蘇灼識海內盤腿打坐,調動所有的精神力去沖破那層屏障。
蘇灼感受到自己識海內的異動,探查一番見白斬雞還在熟睡,臭屁蟲和小金人在九層塔處一如既往地打架,唯一不一樣的是一向喜歡躺在躺椅上翻花繩玩的封祁開始了打坐。
不過總歸沒有什么大變化,蘇灼放下心。
只是觀賽臺上的諸位掌門,都快氣死了。
特別是宋秀秀,呲牙咧嘴地恨不得馬上去人間界將蘇準給吃了。
若不是親眼聽見,他都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親爹口中說出來的!
一向溫婉的花如令,表情都變得猙獰:“我想下去給他談個曲聽聽。”
她是音修啊!
彈曲就是殺人。
怪不得人家能當宗主呢,說話就是含蓄。
嚴弘毅氣的眼睛瞪地向銅鈴:“他怎么比冷秋那個家伙還不當人!”
本以為冷秋這個爹當的就不夠稱職了,沒想到還有更不稱職的!
冷秋:“……我只是對歲歲要求比較嚴格而已。”
他這一生追求大道,也向往自己的女兒能踏入凌霄,有什么錯?
百里候儒雅的書生氣消失不見,站起身子蹦急:“我們蘇蘇這么好能惹什么禍!他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天才的!”
宋秀秀氣得拍桌:“幾個不省心的兔崽子!讓他們陪蘇蘇提前去人間界就是想給蘇家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對蘇蘇好點,這群不成器的玩意,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顧辭幾個人挺冤枉的。
不是不給,而是他們都沒機會。
宋秀秀看著蘇灼笑瞇瞇的小臉,越看越心疼。
心寒不是非一日之功,蘇蘇如今能對這些話免疫,想來是平日里在蘇府沒少聽不堪入耳的話。
他的小棉襖在強顏歡笑啊!
然而事實呢?
蘇灼將指尖的藥渣彈干凈,臉上的笑意更大,心情頗好地吹著哨子。
剛剛在蘇準靠近她時,她偷偷摸摸給蘇準下了瀉不停。
平日里沒事研究的小藥粉,今日可不就用上了。
罵姑奶奶?姑奶奶讓你拉得下不來床!
所以啊,她是真的開心呢。
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蘇灼左右觀察著,手腕上佯裝成小桌子的蛇羹,忽然用尾巴尖戳了戳蘇灼的手腕。
蘇灼垂眸看著它:“怎么了?”
蛇羹指著一處:“嘶嘶嘶!”
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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