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亞諾夫被德約派人清除,那是因為格列亞諾夫的作用很重要,而格列亞諾夫在烏克蘭軍隊中的公開職務不是太高,卻肯定也不會太低,他的軍銜是中校,而一個中校當街被人打死,無論如何也是一個極為惡劣的案件,所以,必然是要有大批人馬來調查格列亞諾夫是為什么會被人刺殺的。
葬禮還沒有舉行,格列亞諾夫的尸體還在警察局,但高揚不知道格列亞諾夫的家里會不會有警察,或者是軍隊上派來的調查人員,而他還沒辦法打個電話問一問,因為他可沒有格列亞諾夫家人的聯系方式。
到了格列亞諾夫的家附近,雅列賓推門下車,低聲道:“記住我教你的,走吧。”
高揚和雅列賓來到了格列亞諾夫的家門口,門是鎖著的,雅列賓摁響了大門上的門鈴,稍過了片刻,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打開了門,看著門口的雅列賓和高揚一臉警惕的道:“你們找誰。”
雅列賓看著那個年輕人,低聲道:“你是雷布羅夫,格列亞諾夫的兒子。”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雅列賓隨即輕聲道:“我們是你父親的朋友,專程來探望你的母親,家里有其他人嗎?”
年輕人一臉警惕的道:“我父親的朋友?可我沒見過你們。”
雅列賓嘆了口氣,一臉嚴肅的道:“作為格列亞諾夫的兒子,你該更聰明一點的,看看我的樣子,你認為我是來干什么的?”
年輕人顯得有些羞愧,他隨即把半掩的房門打開了,然后對著雅列賓和高揚低聲道:“對不起,我這幾天可能有些過于緊張了,請進來吧,家里沒有外人。”
雅列賓往后站了站,高揚先進了門,在那個叫做雷布羅夫的年輕人略有些詫異的眼神中,走到了客廳里。
等雅列賓也進去后,雷布羅夫請高揚和雅列賓在沙發上坐下之后,低聲道:“請稍等,我媽媽的身體不太好,我去扶她出來。”
沒多久,雷布羅夫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走了出來,那個婦女的眼睛徹底紅腫了,另外還有個小孩子,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樣子,跟著雷布羅夫一起從臥室走了出來。
扶著母親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后,雷布羅夫低聲道:“抱歉,我的母親悲傷過度了。”
格列亞諾夫的妻子睜開了紅腫的眼睛,看著高揚和雅列賓道:“你們,抱歉,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是格列亞諾夫的朋友嗎?”
高揚一臉的嚴肅,身子微微前傾,沉聲道:“抱歉,我們不是他的朋友,我也沒有見過格列亞諾夫,怎么說呢,格列亞諾夫為我工作。”
雷布羅夫皺起了眉頭,緊盯著高揚,而他的母親卻是一臉驚訝的道:“為你工作?你是他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