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發覺抱著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窮兇極惡的走私分子,賀詩雯也被嚇了一跳。
她一掃平時的高高在上,整個人瑟瑟發抖道:“不、不要殺我……”
白墨:“……”
他又不是什么殺人魔,好端端地殺她干嘛?
不過一想到自己當時分明是要拉白英過來,要不是這個人跟白英挨得很近也不可能,他也不可能抓錯人。
白墨便對賀詩雯沒了什么好態度,不同于剛才在不知道懷中的女人是賀詩雯時的緊緊相擁,現在白墨粗暴地把她推開,自己迅速站起身來查看周圍的情況,邁開腳步就要打算離開這里。
突然,身后響起賀詩雯略帶顫抖的聲音,“你、你要去哪兒?”
賀詩雯抬頭,瞧了眼此時的天色。
他們滾落至谷底后暈過去了,沒想到再醒來時天色竟然都有點兒黑了!
要是眼前的這個人走了,那這里不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嗎?
賀詩雯思索良久,覺得面前這個罪犯再可怕,也要比危險的野外更親切一點,雖然只有一點點。
聽到身后的動靜兒,白墨往前走的腳步一頓。
要是他就這么走了,被他拽下來的女人沒出事還好,出了事不就要把這條人命一并算到他頭上了嗎?
那他要是被抓住了,就不只是接受勞改那么簡單了,估計得直接吃槍子。
一想到這么嚴重的后果,白墨就算內心再如何的不情愿,也還是轉過身去,低頭望向坐在地上的賀詩雯,不耐煩道:“要是不想我把你丟下,就趕緊自己起來!”
見白墨這么兇,賀詩雯也不敢再討價還價。
她下意識的雙手撐著地面就要站起來,沒想到腳剛一用力,就不由得痛呼一聲,她揉著腳腕道:“我、我站起不來,我的腳扭了。”
白墨想起在上面時,別人都喊賀詩雯醫生,便道:“巧了,你正好就是醫生,自己給自己治好不就行了?”
賀詩雯無語道:“我是外科醫生,又不是骨科醫生,這不在我的專業范圍內。”
白墨聽得滿頭霧水,冷哼道:“小妹就什么都能治,你這個醫生可真沒用。”
“小妹?”
賀詩雯先是一愣,隨后想到白墨的小妹,不就是她討厭的白英嗎?立即氣惱道:“不要把鄉下的土大夫,跟我們正經大學畢業的醫生相提并論!”
“確實,”白墨認同點頭,“你比小妹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賀詩雯:“……”
心中的強烈無語,令她在面對白墨時內心的恐懼都消減了不少,她整個人直接呈大字型癱倒在地,擺爛道:“我腳腕疼,走不了路。”
白墨絲毫不慣著賀詩雯,冷笑道:“你隨便,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著你走,你要是不愿意離開,就留在這里喂狼好了。”
似是響應白墨的話,山谷深處隱約傳來一陣兒不知是狼還是狐貍的獸鳴。
賀詩雯頓時害怕道:“這、這里該不會真有狼吧?”
白墨善意解釋道:“當然,野外除了人什么東西都有。”
“嗚……哇!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里參加任務了!我為什么要來?都怪王叔說什么能給我算功績!嗚嗚嗚……”
一想到自己大好的年華就要葬送在這個荒僻的山谷內,賀詩雯隨即嚎啕大哭起來,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外冒,那叫一個好不可憐。
“……別哭了!”
白墨本就煩得要死,此刻更是被賀詩雯的哭聲吵得頭大。
她最討厭除小妹之外的女人哭了。
“再哭,我就把你先○后殺!把你的尸體丟在這里喂野狼!”
為了證明自己話中的可信度,白墨神情兇狠地瞪著賀詩雯,那雙偏淺色的眸子在漸黑的天色里,還真有幾分像是野獸的眼睛。
冷酷、無情、殘忍……
像是會隨時撕碎面前的獵物!
賀詩雯瞬間止聲,貝齒輕咬嘴唇,想要竭盡全力地憋住哭聲,卻還是下意識地抽泣了幾聲。
于是,剛止住的哭聲又瞬間響起,整個人哭得比剛才還大聲。
賀詩雯哭出了一種豪氣干云的氣勢,頗有種反正老娘都要死了,不如在死之前把自己的委屈都給哭出來的架勢。
白墨:“……”
這下他是徹底拿面前這個女人沒了法子。
他又不是真的窮兇極惡之輩,不可能真對賀詩雯做什么壞事,內心雖然煩悶氣惱,但還是大步走向賀詩雯。
賀詩雯眼見白墨氣勢沖沖地走向自己,還以為對方這下是真的打算弄死她,她驚恐之下閉上了眼睛。
算了,早死早超生。
下輩子繼續做個積極建設國家的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