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給自己加油鼓勁兒,一邊艱難邁開步子,帶著白墨往前走。
兩人的速度跟蝸牛馱著蝸牛沒什么差別。
走了好半天,賀詩雯終于瞧見了不遠處的一處山洞。
用來充當個歇腳地,在那里呆一晚,明早也走也不錯啊!
賀詩雯眼睛一亮,趕緊帶著白墨往山洞的方向而去。
明明距離山洞只有幾十米的距離,她卻花費了十多分鐘,總算是把白墨一并帶進了山洞。
“呼呼呼!”
整個人終于。
一進山洞,賀詩雯再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把白墨擱在地上,她也跟著在旁邊癱倒在地,粗氣喘個不停。
“真是欠你的!”
賀詩雯怒視著身側的白墨。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真的就這樣什么都不管了,不然明天一早醒來時,看到的估計就是身邊躺了具冰涼的尸體了。
一想到那個恐怖畫面,賀詩雯打了個寒戰,趕緊撐著自己坐起身來,思考起了該如何給白墨處理傷口的問題。
被白墨拽下山谷的時候太過突然,她手里的醫藥箱丟了,身上也沒放什么醫用器械和藥片……
仔細思索了一遍,賀詩雯只好把自己穿在最里面的棉布衣裳扯出來,為白墨后背的傷口清創,再做一下簡單包扎。
不敢說絕對有用,起碼聊勝于無吧。
畢竟……手頭上也沒更多東西來給白墨療傷了。
如果她跟白英一樣認識草藥,能分辨出哪些是對外傷好的草藥,說不定白墨的傷勢還能好得更快點兒。
想到這里,賀詩雯趕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自吐槽起了自己。
她怎么能拋棄自己堅信的西醫,去相信中醫的雜草能治病呢?她一定是被白英給傳染了!
腦中思緒亂飛,賀詩雯盯著面前的男人逐漸出神。
怎么還沒有醒過來啊?
甚至,臉色似乎更紅了,應該是溫度又開始暴漲了。
“小妹……小妹……”
哪怕是在昏睡中,白墨也一直都在喃喃自語。
賀詩雯湊過去,耳朵緊貼著白墨的唇,才終于聽清白墨說的什么,頓時滿臉驚訝道:“白英這個哥哥這么在乎她的嗎?”
一時間,賀詩雯有些眼熱。
她怎么就沒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呢?
如果她有就好了,這樣就算別人欺負了她,她也可以找哥哥來給自己撐腰。
一時間,賀詩雯盯著白墨的臉出了神。
等到再清醒過來時,白墨的臉色已經紅得快跟煮熟的蝦子有一拼了,賀詩雯趕緊伸手去
試白墨額頭的溫度。
“嚯!”
賀詩雯仿佛被電了一下似的,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白墨的溫度簡直燙得嚇人!
再這樣下去腦子得燒壞吧?
賀詩雯想了想,從旁邊摸過兩塊冰涼的石頭,擱在白墨的額頭上,企圖用這個辦法來降溫。
只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不一會兒,石頭就變燙了,
這一器官讓賀詩雯可謂嘖嘖稱奇,這溫度都快能煎雞蛋了,果然還得是年輕小伙的火力旺盛。
不過……她再這樣下去也不行,她還得睡覺呢!
沒有東西吃,肚子餓得咕嚕咕嚕響,這樣一宿不睡覺照顧人她可撐不住。
難得,賀詩雯對自己還是有這個認知的。
想了想,最終決定自己來當這個退燒貼。
只見,賀詩雯一狠心,脫掉了自己穿在外頭的外衣,渾身上下只穿了件已經被撕得快要蓋不住小腹的里衣,要不是剛才為了給白墨包扎,她也不會這么狼狽!
好在,現在的白墨壓根就沒醒過來,賀詩雯內心的羞怯與擔憂也降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鉆進了白墨的懷里。
感受到突然靠近自己的一陣微涼感,白墨立刻本能地抱住了賀詩雯,雙臂箍緊,死死摟著賀詩雯的細腰。
賀詩雯被抱得差點兒背過氣去,“你要勒死我啊!”
大概是聽見了賀詩雯的抱怨,白墨下意識松了松手臂,不再用可以勒死賀詩雯的力道去抱她,但依舊還是抱著不撒手。
賀詩雯緩過來后,后知后覺有點兒不好意思。
明明自己學醫時是見慣了各種人體的,甚至不光見慣了,還參與過解剖。
但是、但是她現在的心怎么會跳得如此之快?
是因為這次離她這么近的男人,是活的嗎?
還沒等賀詩雯想明白這個問題,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抵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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