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白英有些無語。
不過她想了想卻也理解了,畢竟后世的性教育都沒有完全普及,更別說三四十年前的今天了。
尤其是沈傲這種從小不跟母親一起生活,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孩子,成年后更是整天泡在軍營里,身邊大都是男人,數千年來男人視經血為污穢,跟能克死他們一樣避之不及,沈傲能知道就有鬼了。
白英覺得沈傲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那么愚昧地認為月經污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當她看錯了人。
定了定心神,白英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身體發育得差不多的女人就會來例假,也就是月經,這預示著女人的身體可以受孕了,健康的女人會每個月準時來所以叫月經,一般持續三到七天,月經由絕大部分的動脈血和少量靜脈血組成,這些血會把沒有附著受精卵的子宮內膜沖刷下來,為下一次身體受孕做準備。其實月經并不像別人認為的那樣是污穢的,血剛排出來都是新鮮干凈的,就算顏色再暗沉也不是排毒。”
沈傲微微蹙眉,臉上閃過一絲心疼。
原來每個女人都以這種方式見過血,比很多男人還要堅強無畏。
“會痛嗎?”沈傲擔憂道。
白英點頭,“疼是肯定會疼的,只不過有的人疼得比較厲害,有的比較輕,主要就是下墜的疼,那種疼意味著宮口開了一指,方便排出經血。我還好,屬于不作死就不會太疼的類型。”
沈傲跟好奇寶寶似的發問,“什么叫作死?”
白英掰著手指頭數道:“就是經期前吃冷飲,碰涼水,生氣什么的……你可不許在我經期前惹我生氣哦,不然會把我氣病的!”
臨了,白英還不忘威脅道。
沈傲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跳海算是碰涼水嗎?”
“……”
兩人同時沉默了。
白英更是露出一張苦瓜臉。
完蛋,這下要痛經了!
一想到這里,身體果然開始疼了,不光小腹墜疼,雙腿也是酸麻脹痛,連呼吸都十分痛苦。
白英捧著肚子,滿臉痛苦道:“大佬,幫我把箱子里的月經帶拿出來。”
“哦好。”
沈傲不敢耽擱,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趕緊下床翻箱倒柜地找白英說的月經帶。
他也不知道月經帶長啥樣,不過從名字來看應該是條長長的帶子……
果然,沈傲最后從箱底翻出來兩個纏成布卷的紅色長帶子,兩頭分別系著細繩,中間的襠部塞著厚厚的棉布。
一般棉布和草紙都是有錢人家才墊的,鄉下的窮人家都是塞稻草、柴火灰等吸水又不值錢的玩意兒。
白英雖然也是鄉下人,但重生后她并不打算虧待自己,搞什么沒苦硬吃,當然是能過得舒服就得過得舒服些。
“是這個嗎?”沈傲晃了晃手里的月經帶。
這場面莫名有些喜感,不過現在白英笑不出來,她急切道:“對,就是這個!直接給我扔過來就行。”
沈傲沒有聽白英的扔過去,他一步步地走到床邊,鄭重地把月經帶交到白英手里,活像是在交接什么重要物品。
白英被沈傲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笑了,覺得自己剛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佬怎么會和一般男人那么庸俗呢?
如此不同,這才是她刮目相看的大佬啊!她挑男人的眼光真好,嘻嘻。
“你怎么這么看我?”
沈傲不明所以。
他不就是幫白英拿了個月經帶嗎?怎么像是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昨晚他把隋波廢了給白英出氣的時候,也沒見她這么崇拜他。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眼光挺好的。”
白英沖沈傲笑笑,飛快地系好月經帶,擔心受涼她把自己的身體都縮在被子里頭只露出個腦袋來,一雙大大的圓眼鼓溜溜地盯著床前的沈傲,欣賞著他傲人的身材。
這一突然變故,肯定讓那件事繼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