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這萬年墊底王的慕家，居然獨占鰲頭了！”

“誰說不是呢，看這兩次試煉，可全都是慕家大小姐的功勞啊。”

“是啊，先是煉丹比試贏得第一，這次面對三大家族圍攻，守住了不老泉水不說，現在又突破了金丹期，實屬曠世奇才啊！”

“我還聽說，這慕大小姐曾經是陸家的養女呢！”

“啊？真的假的啊？”

“那這陸家人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把這么個天縱奇才拱手相讓？”

“說不準，是在陸家受了什么委屈，不然怎么會突然脫離家族？”

……

這些竊竊私語固然壓低聲音，但陸振平好歹也有元嬰后期的修為，自然全部聽了進去。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站在慕老爺子身側的顧念辭。

笑得眉眼彎彎，偏偏又氣勢驚人，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依稀記得，從前還在陸家的時候，顧念辭也總是沖著他笑。

只不過那些笑容，帶著謙卑和討好的意味。

他從未見過顧念辭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容。

陸振平念及于此，心頭不免出現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在想，如果顧念辭沒有脫離陸家，那么今天陸家還是第一。

他還是能和五年前一樣，在萬眾矚目下，侃侃而談。

將那些夸贊，盡數收下。

可現在……

陸家慘敗！

他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僅如此，等回到陸家，又要承受本家使者的怒火。

更別說想要靠著使者，去提升修為了！

說到底，當初要不是幫助軟軟修復靈骨，他又豈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陸振平越想，就克制不住攥緊雙拳。

直到——

“父親，對不起。”

“都怪我沒用，我真的很抱歉。”

這滿含愧疚的歉意，讓陸振平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