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將話一股腦地吐露了出來。
春桃出了事,她作為提拔春桃的人肯定要攤上責任,可如果將責任又推到陸蘊塵的身上,至少陸懷川這邊的責任被摘了出來。
只要將這場事情歸結于一個誤會,讓陸蘊塵那個倒霉蛋來背鍋,那么國公府和侯府的關系還可以修復,而兒媳婦和兒子也能就此重歸于好。
最好的是讓侯爺陸云庭對這個廢物兒子徹底失望才好。
虞氏這計謀毒辣,一石二鳥,可也需要柳芙蕖的配合才是。
于是她又溫柔的牽起了柳芙蕖的手,一副絮絮叨叨,痛心疾首的樣子。
“芙蕖啊,為娘的之前沒有告訴你這個消息,也是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之前你回娘家的時候,懷川一直重傷昏迷,哪里是能懷孩子的樣子啊,你回來之后懷川就去了你房里,這春桃就爆出來有孕了,哪有這么碰巧的道理。”
“你也是知道的,我那二兒子你的小叔子成天貪玩享樂,今日家宴也不來參加,留宿在那花樓里面,我一想,春桃的孩子肯定是他的。”
“我那二兒子長得風流,行事也風流,只是為娘的沒想到他會染指他大哥的通房,是為娘的沒有教育好他啊!”
虞氏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然后趕忙給陸懷川使眼色。
“懷川,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陸懷川馬上心領神會,他對著虞氏拱拱手,瞎話是張口就來。
“母親說的是,我那日是醉酒,才無意間將那爬床丫鬟給收了,后來重傷,便也沒再碰,倒是我那弟弟的房中日日暖香,看來因為這事,讓娘子誤會生了間隙。”
“芙蕖,你可能原諒為夫?”
陸懷川為了洗脫干系,也不惜承認自己重傷不能人事的實情了。
當然他那醉酒將春桃納了的話,全是胡話,不過他說起來臉上無絲毫動容,一點兒也不臉紅。
玉屏默默地看著這一家人表演,虞夫人可真是好計謀,竟然想著給二少爺潑臟水。
他們這樣做就是在拉柳芙蕖站隊。
柳芙蕖知道虞夫人和陸懷川在說假話,但是如果柳芙蕖能認同他們的瞎話,表演給國公府的人看,那么柳芙蕖就還是侯府的好兒媳,而之后,虞夫人可能會給柳芙蕖一點兒好處。
玉屏不保證柳芙蕖不會心動,但是她有后手。
然而柳芙蕖這邊的反應卻是平平,歪著頭面對著虞氏和丈夫一臉的疑惑。
“婆婆,夫君,想讓我說什么呢?”
當然,柳芙蕖不是裝的,她是真不懂。
虞夫人趕緊叫下人將地上的碎玉盞收拾掉并拿上來一串鑰匙。
她將鑰匙遞到了柳芙蕖的面前。
“來來來,兒媳啊,今日這事情鬧的,為娘的給你賠不是,你之前管帳辛苦,可是娘還沒將府庫的鑰匙給你吧。”
虞夫人的手向前一遞。
“喏,這就是。”
見了好處,柳芙蕖的雙眼放光,明白了下來,趕緊接過鑰匙。
先前有了賬本,也就算管半個家,有了這府庫的鑰匙,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經濟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