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沈芊羽說要去學堂之后,他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不安的神情。
“阿姐,你能不能別追究這件事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他抓著沈芊羽的衣袖輕輕扯了扯,面上帶著幾分哀求。
沈芊羽忍不住了,他這樣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而且看著還像是被人威脅了。
“看著你這副模樣,我怎么能忍得住?要是讓娘看到你這個樣子,她肯定也忍不住。”
沈樵還沒進家門,沈芊羽便在門口逮住了他。
看他剛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打算進門。
“到底誰傷了你?我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沈芊羽說著就要拉著他去找人算賬,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她家里人。
“阿姐,你別去行嗎?”沈樵仍然不忘在這個時候負隅頑抗,抓著她的手始終不肯放。
“不行,今日你怎么說都沒用,必須跟我走一趟。”
沈芊羽不由分說便拉著他往前走。
沈樵根本拗不過他,在這件事情上,沈芊羽說一不二。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受了委屈一定要說出來。”
沈芊羽想不通,他為何一定要瞞著自己,難道有什么委屈不能告訴自己嗎?
“阿姐,我沒受委屈,你別想太多了。”
沈樵的一通解釋,在沈芊羽這里半點用處都沒有。
沈芊羽還是堅持著把人帶到了學堂。
盡管今日是休沐日,但是學堂里還是有很多的人都在,許多學子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的。
他們幾乎不會回去,平常都待在學堂里。
看到沈芊羽帶著沈樵怒氣沖沖到了學堂。
學堂的夫子還有仆從都圍了過來,“這是?”
眾人疑惑地打量著沈芊羽。
“我是沈樵的親姐姐,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弟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沈芊羽看了一眼眾人,眼神在他們之中打量了一遍,試圖揪住他們當中心懷不軌的人。
“原來你便是沈樵的姐姐,沈樵常說起過你,我是學堂的夫子,叢書。”
面前的男子端方儒雅,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
“叢夫子,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何我的阿弟一回來便是這副模樣。”
沈芊羽執著地要問出一個答案。
這話一出,叢書許久都未回答。
一看見對方這副沉默的模樣,沈芊羽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問對了人。
“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對不起我阿弟的事?”
沈芊羽索性坦坦蕩蕩地開口問道。
旁邊還在嘰嘰喳喳的學子們紛紛鴉雀無聲。
沈芊羽的腦海里一下子冒出來了許多疑問。
那便是他們為何一副躲躲閃閃的模樣。
“沈姑娘,你有所不知,沈樵的身上之所以有傷,是不小心摔倒造成的,學院已經給他找了大夫給他瞧過了,大夫說了沒什么大礙。”
叢書面對著沈芊羽,微微低頭鞠了一躬。
“你覺得這傷像是摔倒所致的?還是覺得我是傻子。”
沈芊羽拉著沈樵往前走了一步,讓叢書仔細看看他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