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在前,沒有絕對可信的人,只要知道他想要什么,此人就能為我們所用。”
許慕心點頭,“好,聽你的,我去會會他。”
*
出了京城,蕭縱帶軍隊日夜奔襲,不曾有片刻停歇,于次日晚間抵達青州。
眾人在山下安營扎寨,蕭縱安排好一切,一人策馬而出,直奔內城。
蘇子淵還在夢中,被蕭縱提溜起來,扔上了去京城的馬車。
對方捂著摔疼的屁股控訴:“我說妹夫,半夜三更,你要干嘛呀?”
蕭縱抱著長刀睨著他,“我要外出公干,擔心稚兒在京城有危險,你蘇家水運不是最發達嘛,幫我盯著,有事去信給我。”
蘇子淵:“……”
合著他就是個信使啊!
“不是,京城有長平侯和褚伯父在,誰敢欺負她?傳信的事,亦不用如此麻煩,我跟底下吩咐一聲,有人去辦。”
蕭縱雙眸一沉,蘇稚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就是老虎的胡子也敢摸兩把。知道對手是皇后,以她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估摸著正四處奔走,想辦法除掉中宮那位呢!
“帝后、皇子、公主、大臣,就沒有她不敢惹的人。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你這個做兄長的也該盡份力,才不枉稚兒叫你那么多聲哥哥!”
蘇子淵揮舞雙拳,恨不能把眼前之人痛扁一頓。
“蕭從云,這個醋你要吃到何時才算完?”
“永遠。”
“這般小心眼,等我見到稚兒妹妹,一定要親口告訴她!”
“啰嗦。”
蕭縱懶得跟他多費口舌,一刀鞘抽在馬屁股上,送蘇子淵上路。
返回軍營后,除了幾個守夜的,其他人都已進入夢鄉。
蕭建業在京中安穩慣了,猛一急著趕路,身體跟散了架似的。本以為太累能睡個好覺,躺下來反而沒了困意,于是獨自出來溜達。
走了一段,聽到馬蹄聲,他停了下來。抬頭一看,馬背上的正是自己的弟弟——蕭縱。
二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誰都沒提起他深夜出去做了什么。
蕭縱栓好馬,走到他身邊,關心道:“還不睡?”
他一個文人,長途跋涉,身體可能吃不消。
“睡不著。”
蕭建業仰首,看著天邊的孤月,嘆道:“此情此景,有壺酒該多好!”
“別想了!”蕭縱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笑道:“我的治下,公干期間統統不得飲酒。”
蕭建業頓覺掃興,“你們這幫武夫,真沒勁!”
蕭縱也不反駁,調侃道:“我看你是想嫂子了吧!”
“你不想你媳婦兒?”
蕭縱同樣瞭望月亮,良久才道:“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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