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記者有點迫不及待也想開噴,季卿禾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在眾目睽睽下,慢條斯理地端起水杯喝了口。
明明沒什么水漬,司冕還極其貼心地用絲巾給她擦嘴。
四目相對,旁若無人地秀上了!
奈何兩人顏值太養眼,一群氣勢洶洶的記者都有些看癡了,一時間連要問什么都忘了
季之宴知道司冕有時候做事出乎預料,但今天這么惡心一下這幫記者,他還是很樂意司冕繼續的。
但樓上的記季之驍卻看不下去,涼涼地盯著司冕,后者卻根本沒察覺到。
還是季卿禾覺得差不多了,才轉頭回剛剛那個記者的話:
“這位記者朋友,我得先糾正你剛剛提問中的一些錯誤。
我和蘇家早就脫離關系,現在的我只有三個哥哥,哪兒來的繼妹,別亂攀關系,我們季家可養不出蘇芮這種‘女兒’!”
那名記者嘴角微抽,暗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準備催促,季卿禾卻已經搶先道:
“至于說我‘少年犯罪’?
說我大冬天推蘇芮下水?
我想問問蘇家作證的那個傭人,十八年前,你欺我是稚童又沒人撐腰就污蔑,現在又欺我拿不出證據,肆意潑臟水呢?
踩著旁人傷口賺的錢,用起來,半夜不會做噩夢嗎?”
說話時,季卿禾的視線鎖定著直播的鏡頭,似笑非笑,卻讓人脊背生寒。
問問題的那名記者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情緒平靜:
“季小姐,當時你也是蘇家的女兒,傭人沒理由偏袒蘇芮而污蔑你。
何況,蘇芮只是個八歲的小孩,那么單純,她怎么可能會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去收買傭人呢?“
“對啊!八歲的小孩,多單純啊,怎么會去收買傭人呢?”
季卿禾美眼彎彎,笑意卻不達眼底,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自嘲。
當年她就是相信蘇芮太單純,大冬天跳進湖里只是想游泳,是傭人看錯以為她推蘇芮下水的。
以至于從始至終,居然都沒怪過罪魁禍首!
收回思緒,季卿禾定定看著攝像頭,語出驚人:
“你們不是想讓我跟蘇芮道歉嗎?
對網絡喊話的道歉,有什么意思呀!
不如,你們讓蘇芮跟我連個麥?”
“卿禾?”
季之宴有點著急,他以為季卿禾是沒辦法自證,準備保住漫影傳媒所以準備低頭道歉了!
可他就算把整個漫影傳媒賠進去,也不要季卿禾做這種委屈討好的事情!
但季卿禾卻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再轉向鏡頭時,眼神似刀,寸寸不讓:
“怎么?只敢躲在背后指責,連當面跟我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難不成,心虛啦?”
最后一個揚眉,挑釁意味十足。
正在觀看直播的蘇芮眉心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明明知道自己勝券在握,明明確定季卿禾是在虛張聲勢,可她心底卻總有種不安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