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有很多正在巡邏的獄卒,見到沈芊羽出現他們連忙行禮。
沈芊羽給了他們一個手勢,示意他們見了自己不用故意行禮。
他們這才退了下去,讓沈芊羽一個人留在了天牢里。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并沒有離開得很遠,而是守在了天牢門口。
要是沈芊羽出了什么事,他們還能第一時間沖上去把人救出來。
沈芊羽只覺得他們實在是有些太過于小心翼翼了,先不說魏容有沒有膽子在天牢里行兇。
以沈芊羽對他的片面了解,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沈芊羽在這牢房里走了許久,才終于走到了最末尾的房間。
整個天牢都充斥著一股子陰冷潮濕的氣息,最末尾的房間甚至還隱隱散發著血腥味。
沈芊羽微微蹙眉,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難不成他們還對魏容動了刑?
雖然他很有可能與平王府滅門有關,但畢竟沒有鐵證在,倘若就這么輕易對他動刑,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沈芊羽思索間放眼望去,魏容正倚靠在墻角,看上去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
這人都被關進了天牢,怎么還這般淡定自若,而且沈芊羽仔細觀察了一下,他身上并沒有傷口,應該沒有受刑。
這讓沈芊羽稍稍松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被用刑,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更不會說實話了。
她輕輕敲了敲牢房的門,成功在這個時候引起了魏容的注意力,他迅速看了過來。
看到出現的人是沈芊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娘娘,你怎么過來了?”
他很是驚訝的開口,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沈芊羽。
“難道我不能出現嗎?”
沈芊羽好笑地反問了回去,那雙澄澈的眼睛直直盯著他,魏容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眼神。
一看這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平王府滅門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沈芊羽沒有跟他彎來繞去,說那么多廢話,而是一上來便直接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平王府滅門之案實在是疑慮重重,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直接的線索。
沈芊羽原本以為這件事或許跟魏崇衍有關系,但沒想到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魏容與那個夜風組織。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人,把他從受害者的身份剝離出來,嘗試著把他帶入施害者的身份框架里。
“娘娘為何會覺得滅門案與我有關,我就算再恨我的父親也不可能除掉整個平王府不是嗎?而且那里面還有我的親生母親。”
他苦笑著回答了沈芊羽的問題。
這也是為何沈芊羽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他的緣故,可現在他的說辭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嗎?除了幾句口頭上的話。”
沈芊羽步步緊逼,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能為我作證的人都已經死了,自然也就沒人能為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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