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和荊鴻來到那放煉尸爐的房前。
未走近,便臭不可聞。
沈天予愛干凈,以手帕捂鼻。
荊鴻也用手捂著鼻子,口中罵道:“這老妖婆,死前造反,死后還讓人不得安生!別人燒個把小時,就燒完了,她倒好,燒了一天一夜,還這么結實!這老妖婆是化石變的嗎?”
沈天予不答。
他捂鼻,瞇眸觀那煉尸爐,又觀煉尸爐飄出來的尸氣,道:“這姬嫫被我師父引山雷炸死,尸體被瞬間高溫碳化,難燒在意料之中。”
荊鴻瞥他一眼,“你也沒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啊,懂得還挺多的。”
沈天予懶得理他。
他是沒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但是他沒少讀書。
他向白姬要紙筆和朱砂,要畫符。
白姬馬上派人去準備。
材料到齊,沈天予握筆揮毫。
他仍著一身清凈白衣,一手以帕捂鼻,一手揮毫潑朱,姿勢十分瀟灑。
哪怕是他極輕地蹙一下眉,都別有魅力。
荊鴻捂著鼻子嘖嘖道:“同為男人,為什么你生得這么賞心悅目?我幸虧是個男人,若是個女人,怕是也要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沈天予暗道,嘴真貧!
連畫四張鎮魂符,沈天予放下狼毫筆,將符箓交給白姬道:“將這四道符,貼到煉尸爐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即可。”
白姬心中半信半疑,但仍照做。
也是奇怪。
四道符箓貼上,不到一個小時,姬嫫的尸身就燒成灰了。
一點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她派巨雕將三人的骨灰撒到棱格勒峽谷里,棱格勒峽谷又稱死亡谷。
次日一早。
白姬帶了龍鱗,來到沈天予和元瑾之的房間。
將那裝有龍鱗的寶盒,置于桌上,白姬道:“盒里是你們想要的龍鱗,請驗看。”
沈天予垂眸望著那銀光燦燦的寶盒,未打開,便已感知到一股神秘的力量。
這股神秘的力量,讓他無端地感覺周身舒泰,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是上次他助蛟渡劫成龍時,那只蛟身上所沒有的。
那只蛟龍鱗甲上有濃重的腥氣。
而這龍鱗隔著寶盒,完全聞不到。
他深提一口氣,鄭重其事地打開寶盒。
只見寶盒里安放的龍鱗,有成人手掌那么大,質地像貝殼,又像白玉,半透明狀,細看,上面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
沈天予定睛細看,只覺得眼睛仿佛越發清明。
他伸手觸摸,指腹觸手溫涼,仿佛有一股奇異的炁,順著他的指腹往上游走,直入丹田。
沈天予暗道,對了。
就是這物。
只有這等神秘之物,才能有神秘力量,助他和元瑾之命中無中生有,生出兒女。
可是還缺少鳳羽。
沈天予將龍鱗放于寶盒,合上蓋子,看向白姬,“請問那鳳羽在哪?”
白姬下巴微抬,道:“我娘親的意思是,等我們鳳虛宮穩定下來,再將這龍鱗交給你,可是我提前交給了你。想要那鳳羽,不難,但你要告訴我,任雋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和他是同母同父,還是同父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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