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嗚咽一聲,撲進他懷里,在他的安撫聲中放聲大哭。
“蕭縱,我以為……以為我要死了嗚嗚嗚……”
蕭縱抱緊她,臉在她烏發上蹭了蹭,失而復得的喜悅,雜糅著心有余悸的恐慌,令他眼睛一陣泛酸。
他抱起她,沒回她租的宅子,而是前往距離此處不遠的豪華庭院。
元稚哭累了,在他臂彎中沉睡過去,直到溫熱的暖流包裹住身體,她才慢慢醒過來。
“這是哪里?”
她應激地彈起來。
“別怕,這兒是我買的宅子。”
蕭縱握著她的肩頭,將人一點點按回去。
他繼續說道:“原本是想離你近些,沒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場。”
元稚臉上不自在,“為什么幫我沐浴?你該不會是覺得,我跟那個男人有什么,所以想……”
蕭縱低眉,捏著她的下巴,逼問道:“想什么,說清楚!”
“……驗貞。”元稚聲如蚊訥。
蕭縱冷臉,丟下棉帕,“自己洗!”
她把他當什么人了,生死關頭救下她,難道是為了那該死的貞潔?!
門“哐當”一聲闔上,元稚嚇了一跳,不知何處惹到他了。她拿起棉帕搓著身體,眼眶再次變紅。
水漸漸變涼,蕭縱一直沒回來。元稚出了浴桶,拿起干燥的棉巾擦干身子,脧巡一圈,沒看到換洗衣物。
她想著,莫不是在外面?
赤著腳剛走兩步,門一下從外面推開,元稚心驚,快速躲到屏風后。
紗絹做的屏風,哪里藏得住人,蕭縱掃了一眼,將衣服遞過去。
“穿好出來,我在里間等你。”
元稚咬唇接過,發現只有三件,肚兜、褻褲和一件紗衣。
她穿戴整齊,磨蹭著走到床邊,“怎么沒有外……”
話未說完,她的胳膊就被他拽住,一陣天旋地轉,等她緩過神,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你干嘛?”
蕭縱沒回她,一把撩起她的肚兜,剜了一點床頭的藥膏,抹在手心,搓熱之后覆上她的患處。
元稚嘴唇動了動,剛要說話,被蕭縱懟了回去。
“閉嘴!”
她委屈地望著他,小腹承受著他的按揉,熱意堆疊,冰涼的四肢也漸漸暖起來。
蕭縱按摩完,問道:“還有哪傷到了?”
元稚指著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能說話。蕭縱眸色一暗,沾了點藥膏往她唇上抹,元稚急忙說嘴沒受傷。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兀自將藥膏涂在她唇瓣,隨后俯下身來,以吻封緘。
冰涼的藥膏在口中化開,元稚像是吃了一大口薄荷葉,舌尖麻到失去知覺。呼吸交纏,愛欲如狂,一股一股涼風灌進肚子里,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蕭縱立刻抽離,指肚擦著她嘴角的水漬,神色哀怨。
“剛才的話傷到了我,這一吻,就當為我療傷吧。”
“對不起。”
他幫她沐浴,是為了察看她的傷,無關其他。可自己,卻再一次曲解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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