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沈南葵下了馬,望向蔡嶺說:“被我猜對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好。”
蔡嶺也下來,和她一起牽馬往城門口走去。
兩人走到城樓下,果然被守城衛兵攔住,斥問道:“什么人,竟敢夜闖城門?”
沈南葵和氣一笑,沒有先表明身份,而是說:“我們并非要夜闖城門,只是遠遠看見城門開著,以為可以進城,便過來瞧瞧,不知官爺可否叫我們入城投宿?”
“不行,城中已經宵禁,嚴禁走動。”
“那城門為何還開著?”
“今日牢中出逃了一個要犯,州尊下令,要連夜將此人緝回,所以城門才未能關閉,行了,官府要事,爾等不得多加打聽,速速退去,否則一律按疑犯捉拿!”
沈南葵與蔡嶺對視一眼。
顧逸川果然沒有直接宣明是她失蹤了,眼下這般,想必是假借緝拿犯人之名,將她尋回。
可是,她若不表明身份,又如何進城呢?
守城衛兵虎視眈眈,她與蔡嶺只得牽馬離去,剛走出幾步,忽聽身后有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夫人,蔡先生?”
鐘山從城中出來,快步跑向兩人,“真的是你們?”
未等兩人答話,他又一臉埋怨地看向蔡嶺,“蔡先生也真是的,就算有事要找夫人,也不該悄悄將人帶走,不辭而別,害得公子以為夫人遭遇不測,發了瘋似的到處找她。”
“小人知道,蔡先生是江湖中人,行事向來瀟灑不羈,可我家公子如今做了州尊,夫人也是州尊夫人,一舉一動都非同小可,如若夫人被一個外男帶走的消息傳出去,還不知會引來多少非議……”
沈南葵見他越說越過,皺眉打斷道:“鐘山,不得對蔡先生無禮,這件事并非如你所想。”
鐘山悻悻住了口。
但看神情,顯然還有未盡之。
蔡嶺道:“無妨的,此事的確因我而起,鐘山,你接著說。”
鐘山暗自瞧了一眼自家夫人的神色,才低聲道:“我家公子自然也是相信蔡先生為人的,知道蔡先生不會做不利于夫人的事,所以便將事情捂了下來,只假借追查犯人之名,暗中探尋夫人蹤跡,可這將近一整天沒有夫人的消息,公子也是急壞了……”
沈南葵道:“既是這般,你守在這里,想必就是等著我們,那便快帶我們進去吧。”
蔡嶺冷峻的神情中浮起一絲歉意,“進城后,我會親自向顧知州告罪。”
鐘山點頭,“好,夫人,那我先送您和蔡先生回德水巷,公子帶人去城外找你了,還未回來,稍后我派人去給他傳信。”
他走回城門處,對著守城將領耳語了幾句什么,后者抬起手一揮,官兵們便自動將路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