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雙倚仗著易容術,的確可以有恃無恐,但俗話說,有錢可使鬼推磨,江湖上多的是刀口舔血的人,真要惹惱了她,她自有辦法讓金飛雙不好過。
“好吧,那我收回我的話。”
金飛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顯得是并未放在心上。
沈南葵也不介意,輕抿了一口茶,問道:“金姑娘今日來找我,不止是為了說這些吧?”
金飛雙嘆了口氣,“我想求你幫幫我。”
這話一出,沈南葵倒愣住了,有些疑惑地望向她。
她雖沒有追究金飛雙做過的事,但兩人到底有過節,況且金飛雙對她充滿敵意,怎么又會突然來求她?
金飛雙懶懶抱了抱拳,“江湖規矩,一笑泯恩仇,你既喝了我倒的茶,之前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可以。”沈南葵頷首。
金飛雙道:“你先前說過,你我同為阿嶺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這話你還認不認?”
沈南葵道:“只要你不再對我做什么,我就認。”
金飛雙爽然一笑,“好,這下既然說開了,那咱們也算打過交道了,我想求你幫我勸勸阿嶺,如若成功,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與蔡先生怎么了?”
“阿嶺要趕我回東海。”
金飛雙嘆了口氣,原本神采奕奕的臉,瞬時黯淡了下來。
“呃……”沈南葵頓了頓才說,“可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況且你又會易容術,你不想走,誰能強迫得了你?”
金飛雙一臉苦惱,“話是這樣說,可我一旦易了容,就不能在阿嶺身邊出現,那我留在永州還有什么意義,但我一旦露面,他就對我刀劍相逼,我哪里打得過他?”
她翻起衣袖,露出剛剛結痂的一道劍傷給她看。
“阿嶺他……這回是動真格了。”
心上人對自己刀劍相向,毫不留情,所以,她哪里還有閑心去吃沈南葵的醋?
現在她只盼著,能叫阿嶺別生她的氣,別攆她走就是了。
沈南葵看著她手臂上那道猙獰的劍傷,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了。
金飛雙接著道:“沈南葵,就算你跟阿嶺之間真的沒什么,可你在他心里,終究是不同的,你若開口,他必然是肯聽進去的,再說你與我已經一笑泯恩仇,他便不該再為上次的事向我發難,是不是這般道理?”
沈南葵點頭,“的確如此。”
“那不幫不幫我?”
沈南葵想了想說:“我可以勸一勸蔡先生,但你們之間的嫌隙,似乎并不只有這一條,他到底能不能原諒你,我就不能保證了。”
見她答應,金飛雙松了一口氣。
“無妨無妨,只要能叫他先別攆我走,別的事都可以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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